可是,她又能如何呢?
她这一辈子,所有的青春美好,所有的曼妙年华,全都倾注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除了爱他,继续爱他,等他,一辈子等着他,她还能怎样呢?
宋月出在他怀中轻轻闭上了眼。
赵景予肯和她交往,却还是不肯离婚,一个疯女人,占着妻子的位子,后来者该怎么办?该怎样给自己挣得一席之位?
宋月出想,不独是她会如此,换做任何人,大约都是如此。
一个疯子的命,怎么会有一个正常人的命,来的重要呢?
“天气冷,你快进去吧。”
赵景予亲自把宋月出送回去守岁,赵家的小辈们对着两人哄笑起来,宋月出羞答答的,可赵景予却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大家也不敢闹的厉害,毕竟,赵家人基本上都有些惧怕赵景予。
他转身向外走,宋月出忍不住要追出去,却到底还是矜持的停住了脚步。
赵如云眼珠子一转,大着胆子询问了一句:
“堂叔,大年夜的,你干什么去呀?”
赵景予头也不回:“我看你的规矩学的不咋样,管事情管到长辈的头上来了!”
他话音一落,顿时满堂安静,赵如云羞的都要哭出来了,宋月出的脸色,也变作一片惨白。
她默默看着他大步向外走,连一个安慰的眼神都没有给她。
她在他的心里,就这么无足轻重吗?
宋月出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仿佛都被黄连水给泡的发皱了。
岑安晚上玩的太开心,回去自己的房间,倒下就睡着了。
她连脸都忘记洗了,嘴角边还黏着一片瓜子壳,唇瓣上,全是水果的香甜。
护士打开了房门,就有眼色的悄然离开了。
赵景予走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月色如银,安安静静的铺陈在那一间小小的屋子里。
暖气倒是很充足,赵景予就摘掉了外衣挂在椅子背上。
他也没有开灯,就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床上,丝毫形象都没有的岑安。
脚上的靴子蹬掉了一只,还有另一只歪斜的挂在脚上,头发乱七八糟的散在脸上,整个人大手大脚的摊开,还微微的打着小呼噜。
赵景予想,她根本就不是个女人吧,要不然,哪里会这样的毫无女人味儿。
被子也没有盖,外衣也没有脱掉,她还真是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