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强烈的睡意袭来,他停止了动作。
他意识到,即将进入最后阶段的“冬眠”。
他简单冲洗后便躺在炕上,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模糊间,他看到体表浮现很淡的银光,更看到大量的金毫冒出,犹若金针飞线,在银白光雾
中“织布”。
虽然十分困倦,但秦铭还是深感惊异,金线纵横,将银光分割成一块又一块,形成密密麻麻
的田字,而整体看,他的身体像是被“金缕玉衣”包裹住了。
他有些出神,思维发散,想到很多。
古代帝王下葬,皆是珠襦玉匣,连以金缕,寄托着他们对长生的渴望,纵死都在追求。
他幼时记下的“野路数”这么特殊吗?新生蜕变时自然流动着一层洁白光雾,金线勾连,竟
宛若穿上金缕玉衣。
难道说,古代诸皇听到过某些传闻,才命人炼制金缕玉衣?
他摇了摇头,觉得想多了。随后他便坚持不住了,陷入到最深层次的沉眠中。
浅夜到来,秦铭醒了,感觉身体紧巴巴,很快他清楚了现状,夜间曾大量出汗,还有金针飞
线时带出丝丝血迹,这些“旧浊”在体表干燥后形成一层薄茧。
水缸中是一整块冰坨,他砸成碎块后烧了一锅水,一番洗漱,他换上宽大而又干净的衣物,
顿时神清气爽。
很明显,他的体温降下来了,这也意味着“新生”几乎已结束。
秦铭来到院中,再次搬起两块石磨盘,这次较为轻松,他可以用单手坚持很久。
接着,他又将百余斤的石锁放了上去。
“很沉!”他觉得甚是压手,颇为吃力。
两块粗糙的石磨盘,再加上锻炼臂力用的石锁,重足有五百多斤,但他依旧能够以单手托
住。
陆泽曾告诉他,在远处那座明亮的城池中,有可以扛鼎六百斤的少年。
秦铭双目清澈,露出灿烂的笑容,他的双臂足有千斤之力。
至于更远处的大地尽头,那些神秘未知的城池,他不知道黄金年龄段的新生者有多厉害。
秦铭拎起半只刀角鹿,以及驴头狼的一条后腿和部分肋排,来到隔壁的院子中。
“小秦,这……实在太多了!”
“陆哥,嫂子,我一个人吃不了,反正还会进山,经常换下口味更好。”秦铭说道。
前段时间如果没有陆泽照顾,他可能会饿死。
“小叔,你真好,不然再过几天我们就要挨饿了。”文睿无比开心,因为他曾听父母说过,
家里的存粮快没了。
秦铭摸了摸了他的头,道:“有小叔在,怎么可能让你挨饿。”
变异松鼠在笼中上蹿下跳,唯有它在愤懑,对着秦铭吱吱叫,这只有灵性的小山兽十分记
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