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医生却以为越清溪是忍着疼不好意思说,她可是亲眼看到越清溪今天是怎么拍戏的了,这种摔法不出事都算幸运,不疼是不可能的。
至于为什么看着只有一点红……估计是骨头伤着了。
这样一想问题还真严重了。
医生给她涂了点药:“我等会儿去跟导演说说,你得休息两天去医院拍个片才行。”
可是还没等到医生去说,“扒皮章鱼”就无情地通知大家赶紧地准备拍下一幕戏了,他自己刚才摔的那半张脸还肿着,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依然面不改色地仔细叮嘱着演员。
最后,他走到越清溪面前,皱着眉。
“做好心理准备了?确定不会半途情绪崩溃影响接下来的拍摄?”
越清溪知道他在说什么,她笑了笑,眼中全是坚定。
“我知道的,章老师您放心。”
穿着校服的女孩手脚都被人用丝袜捆着无法挣脱。
两人踩在她身上,镜头对准的却不是脸,而是一双嫩白小巧的手。
地上的女生那头清秀柔软的黑发就被另外一个女生握在手里,用力一扯指间就垂落下一大攥,那都是真发,连头皮被拉扯破浸出的血珠都看得清。
摄像头没错过这一幕,也没错过越清溪脸上混着眼泪的痛苦和怨恨。
那两个演员说着对白,然后按着剧本里的情节,摸出了打火机……
在听到打火机打燃时那啪的一声响后,越清溪没忍住瑟缩了一下,眼中透露出惊恐,身体蓦然紧绷起来。
在头发被点燃后,她身体爆发出一股力量,最终却还是被残酷镇压,只能脸贴在地上无声地流着泪看着自己漂亮的长发烧起,然后一桶污水从头顶泼下灭了火,在那些“恶作剧”成功后的欢快嬉笑声中,那几个女生锁了门离去。
她含着泪看着镜中的自己,摸索着找到剪刀,双手颤抖却坚决地,将烧焦的头发尽数剪短,然后情绪逐渐失控,几乎将所有头发都绞完了,对着镜子哭得泣不成声。
这反应与剧本要求的一模一样,完全还原了章遇山心中预想的场景。
他也是松下一口气,毕竟这幕戏必须要一场过,对越清溪的要求很高。
在导演喊卡后,越清溪还站在镜子前面没动。
她现在头发像狗啃似的,贴着头皮剪下来的那些头发落了一地,脸上泪水鼻涕混成一团,眼睛红肿得明显,污水顺着她的脸滑落,留下一道道的黑痕。
工作人员连忙上前拿小毛毯裹住她,她却还没出戏,眼神空洞,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肩膀抖动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