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二次分化成了eniga,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是怕自己介意,他太想要一个名分。
他还说,小时候偷亲过自己很多次……
原来到头来,最让自己心跳加速的居然是这句话。周树想到这里,嘴角还是不由自主攀上了笑。
对了,靳言今天好像还说了“我爱你”……
下午只顾着生气,都没认真记着他说这句话时的语调。
周树目光下落,低头攥了攥手里握着的红色本子。
还没来得及翻开,本子上方就伸出来一副珠光宝气的指甲。
“……干什么?”周树把本子往旁边撤了撤。
“小气劲儿。”朱丽丽收回那只镶满珠翠的手,斜眼瞥周树,“我还没来得及跟你生气,你倒傲娇上了。”
“你生哪门子气。”周树这句话说得略微小声。
“我能不生气吗?”朱丽丽往窗边的位置凑了凑,放低了声音却没减冷嘲热讽的语气,“我男朋友都背着我当了别人的老婆了,换你能咽的下这口气?”朱丽丽自己说完没忍住,用手扶着额头身子笑得直抖。
周树无语,咬紧了牙。
“灭口了。”
“别,树哥我错了。”朱丽丽用带钻的食指蹭了蹭泛出泪花的眼角,指甲上的光芒险些把周树的眼睛晃瞎。
他转脸看向窗外,懒得再跟这没心的女海王言语拉锯。
“哎,我说,你们俩到底什么情况?我听那意思是周朵去领的证?”
“嗯……”周树沉声说,“就睡了一觉,醒来就被骗婚了。”
朱丽丽被这句话逗乐了,“噗嗤”一声笑出来:“得了吧你,我看人家朵朵是帮了你大忙,就你那个别扭的德行,还不知道要折腾多久。”
周树听着皱了皱眉头,他沉默几秒,看向朱丽丽:“我到底有多别扭?”他说着,神态也松散下来,像是恢复了少年时期才有的无助,“为什么这些年你们都这么说我。”
朱丽丽一愣,语气也柔了下来:“树哥,你如果不别扭的话就不会有周朵了。”她目光放到那个红色的本子上,轻声说道,“都会好的,靳言不会再走了。”
周树呼吸停止片刻,轻轻闭上了眼睛。
机舱内的嘈杂让人难以入睡,有些结节是酒精都消散不了的愁。
周树的航班起飞后,靳言便返回停车场,最后总算是把人哄好了些,至少误会应该解除了。
想到这里,靳言心情明亮了许多,也猛然想起最近好像把自己的事业忘得一干二净。
刚准备掏出手机来联系自己的合伙人,然而在经过候机楼咖啡厅时,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