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享受着美好的生活。他有四处上好的寓所:一处在曼哈顿,一处在长岛的南安普顿,一处在纽约的伯德福德,还有一处在伦敦。然而,和其他大富豪相比,他是很节俭的,既不抽烟,也不喝酒,似乎对大吃大喝也不感兴趣。
埃德加·埃斯特是他在伦敦的合作伙伴,他经常在办公室之外看到索罗斯。索罗斯的情趣爱好并不是故作高雅,他说他喜欢戏剧、音乐,但不喜欢收藏。他有几件匈牙利艺术品。
他喜爱服装,每次出门穿着都十分得体。
“我过去喜欢收藏,但确实没有很大的实用价值,”1993年他对一位记者说,“我喜欢舒适,不过,实实在在地,我是一个有思想的人。
每次去国外参观慈善机构,特别是在80年代和叨年代初,索罗斯都避开司机或保镖。
参观大学校园时,有时他呆在学生宿舍里,有时候他乘出租汽车,有时候在一个城市他步行走完几条街道,有时候搭乘公共交通工具。
索罗斯拒绝过一个亿万富翁的生活,给许多朋友留下一些趣谈。泰帕·威姆是一个匈牙利知识分子,负责索罗斯在布达佩斯的慈善机构。有一次,他们坐在匈牙利社科院的大楼里。
“我怎么样可以到那所大学?”索罗斯间。
“你可以乘出租车。”威姆告诉他。
“为什么不乘有轨电车?”索罗斯严肃地问。
索罗斯并不是吝啬,成姆解释说,他很务实。在那时,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坐有轨电车是最快的方式,那为什么不坐呢?
索罗斯在南安普顿的房子是一栋石灰粉刷的,盖着西班牙式瓦片的别墅,带有游泳池和网球场。19oo年索罗斯在这里举行了庆祝他的寿辰的舞会。有一个客人说,彼邀请的5oo个客人都是很重要的商业巨头和“匈牙利的百万富翁”。
索罗斯试图给人一种生活节俭印象,不过,这有时候让人产生一点误解。从南安普顿到曼哈顿他的四处寓所之间,有水上飞机,但是没有快艇、也没有劳斯·莱斯汽车。索罗斯旅行时,一般乘商业航班(商业阶层)。较少用私人飞机。有一次,索罗斯很想买一架飞机,这样从纽约到欧洲来来往往就更方便。他问柏荣·文对此怎么看。“这个想法不好,”文告诉他,“如果你有了一架飞机,你就会知道,只有驾驶员想用飞机的时候,你才能用飞机。”文建议他什么时候需要就租用一架飞机,索罗斯采纳了他的建议。
一些人认为,索罗斯特别腼腆,不过他喜欢人们伴他左右。文说:“他喜欢生活在根舒适的地方。乔治不会带你到处看他的房子并对你说:‘瞧、这一口钟,或者这尊塑象,或者这幅油画。’他槽得物质享受,喜欢平静安逸的生活。他喜欢把人带到家里,为他们提供美味佳肴,为他们提供帮助与方便。”
他经常举行舞会。有时候他会在最后一分钟打电话给苏栅要邀请一些朋友共进晚餐“多少人?”苏姆马上会间。“哦,可能50或者75,”索罗斯会作出反应。然后,苏栅就亲自为70个持不同意见的俄罗斯人及其伙伴准备晚餐。
每年的除夕之夜,他会在纽约的公寓里举行一个晚会。夏天,每个星期六的晚上,索罗斯都会在甫安普顿消近,对他来说,这些晚会和商业会议、社会活动一样重要。文参加过一些这样的晚会,他观察到索罗斯人缘很好。他跟每个人打招呼,能够记住他们的姓名。参加晚会的人有的来自艺术界,有的是打冈球的伙伴,有的是政府官员。那里人很多,让他应接不暇。通过这些活动,他往往能有所得。不过,更重要的是人们可以彼此接触。
正因为具有爱好社交活动的天性,索罗斯不喜欢定居一地的生活。他希望处于流动之中,去看看世界的其他地方,使自己保持敏捷的思维,和那些正从事重要事情的人相互交往。总之,他想去实际上也正在热切地寻求机会,在生活中冒险。这也就无怪乎他讨厌商人,也讨厌处理家务了。
第三节 自命不凡
他认为,自己是一种特殊的人,是一种对生活赋予了特别目的的人。我们会记起,这就是那个在小时候认为自己是上帝的人。
作为一个成年人,他似乎懂得这种思想会使自己陷入困境。例如,人们会把他当作一个“自我狂”。1987年他在日记中写道:“唯一能使我受到伤害的是,我的成功使我回忆起孩童时代万能的幻想——但是,如果我继续从事金融市场活动,这种幻想似乎不可能变成现实,因为它们不断地提醒我自己的局限。
金融活动也让他回忆起,他与新闻界的接触——他并不是不会犯错。1985年,正当他沉浸在投资最成功的一年的喜悦中,新闻记者唐·多福门问他,如果让他再活一次,他准备去做什么。“这基本上是件不可能再发生的事,”他说,“但是以我的角度来看确实是可以再发生的事件。”这名话的意思是,对于乔治·索罗斯来说,即使是不可能再发生的事件也能再发生。
如果他能使不可能再发生的事件再发生,还有什么能阻止他以同样的方式运用自己的智力呢?还有什么能阻止他对人类的认识作出一些伟大的贡献呢?但在50年代,他碰到了绊脚石,于是放弃了做一个学者和做一个哲学家的计划。今天,他赚的钱越多,他就越自信,或许有可能返回到知识王国。
正因为有这些想法,他发明了理论——关于认识论,关于历史,关于金融市场一一一他慢慢地相信自己的观点有价值。他声称他的“发现”,即考虑到个体参与者的偏见在对人类知识的探索中所起的作用,是一把理解全部历史过程的钥匙,这个历史过程包含了有思维能力的参与者。“这正如基因变异是理解生物进化的钥匙。
索罗斯认为自己是一种极不寻常的人,因此,和那些他认为是没有天赋的人在一起,他觉得十分难以忍受,毕竟,他相信自己能看透事物的本质而其他人不能做到。例如,凭他的能力可以理解金融市场,他写道:“我认为我确实懂得了即将发生的这个过程,这个革命性的过程。我比大多数人强,因为我有理论,一套理性的框架,可以运用它。这是我的特别之处,很实在,因为我在金融市场遇到过相同的过程。”
至于其他那些试图探索市场的人,“我对那些职业化的投资者的才智,评价非常低。我认为,他们的决策越有影响,他们作出正确决策的能力越差。”
在80年代中期,吉米·马龟兹在与索罗斯共事时,很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他这种观点深入骨髓,认为自己了解情况的能力要比别人强。我们经常发生争论,这倒不是因为他要把思想从匈牙利语转换成英语,而是因为他总是想教导你。
“他很清楚,他不能很快让你接受他的教导,他有这种感觉,一旦他了解了什么事情,他就好像是在和上帝谈话。对某事的发生他是如此的自信,当事情不是以这种方式发生时,他可能感到极为惊奇。而如果事情是按他的设想发生的话,那就只不过是本来应该如此。”
第十五章 自由的代价
索罗斯决定他将运用他的财富来促进社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