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是《天元》剑诀的束字诀;这一式被许麟再熟悉不过的剑意真解;却在一个恍然之际;被老者莫名其妙的使用到了自己的身上;即使方才他一刻也未曾放松对于白衣老者的警惕之心;却还是在稀里糊涂中;被一剑定住。
铁剑已然断裂;从白衣老者施展束字诀的时候;也只是对着许麟轻轻的一指;那剑中似乎有白光冒出;瞬时便到了许麟眉心处;冷意萧杀之感;顿时袭遍许麟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云袍虽然能将实体虚幻如云;可许麟实在没有信心自己能抵挡的了这一剑的突然。
但让人无法想象的是;这一剑并没有在许麟的眉心处停留;而是一剑直刺;白光灌入;却没有伤及皮肤;只有阵阵的刺痛感;险些让许麟丢掉了手里的金蛇剑。
这云袍竟然对白衣老者的一剑;没有任何的反应;而白衣老者的这一剑白光灌入;却也是快速至极;只是一个呼吸的间隔;就已经注入到了许麟的脑海深处;让许麟征愣在原地的同时;目光冰冷的瞅着对方;却还只是一个淡淡的笑容算作回应;许麟看着白衣老者;那人在笑完之后;注目远眺;是一个西北的方向。
魔荒殿上;魔主早已经不再那里;只有一位鬼皇;仿佛是感受到了老者的目光;然后回了回头;不见魔主的身影;不由得摇头苦笑道:“两个疯子!”
绚丽的白光再次升起;是从白衣老者的身上蒸腾而出;滚滚如白色的焰火;闪烁出夺目的光辉;再次的将整个天际照的的通亮。
那是一把剑!
许麟看着白衣老者身化如日的白光;想起方才的一幕;而同样的事情;当年有个人也也是做过的;那一位是个许麟实在不愿想起的人。
但在白光升起的刹那;老者已经渐渐看不清的脸庞上;却有两点精光闪烁在许麟的身上;这一次他看得很仔细;却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冷。
这种感觉;就算是当年的那位;也没能让许麟有这种如坠冰窟的冷感;或者说是那是地狱之下的寒意;已经蔓延到了许麟的全身;而他就那么的征愣着;看着白衣老者身化的白光;如日升起一般的直上天际。
云涡再次转动;比之先前;来的更加疯狂;但奇妙的是;许麟身置之地;却是让风止于此;波澜无惊;竟然再没有闪电波及此处;仿佛就是一个无风带一样的平静。
白光还在继续上升;似乎已经让云涡深深的恐惧;那样疯狂的电击雷鸣;如蟒蛟一样的粗大;狠狠不停的鞭打在白日光芒之里;却是化成了一缕青烟;丝毫不能阻止白光的势头。
这是把命往死里拼啊!
许麟一脸复杂的感叹着;却又想起先前注入自己脑海的那一剑;微微感应之下;是一股凌厉至极的剑息;不仅仅是在自己的神识脑海;就连自己的丹府之内;竟然也生出了一缕。
大为震惊的许麟;心思随即慌乱了一阵之后;不由得又是镇定下来;如是老者真要取自己的性命;以他现在化身白日的手段;方才的一剑;便已经能要了自己的性命;更有魔主的经验在先;所以许麟现在想看的;只是在那苍穹之顶;是否真的有什么?
紧紧盯视着那一抹白日;与许麟一样;就在其脚下的半空;明如一缕白衣飘逸;仰头看着的;也是那白光即将绽放的刹那。
昆仑之巅;无数的修者屏息凝目;看着央央升起的白日;将一切的风驰电掣;统统湮灭在万丈的光芒之里;漆黑的天空;顿时大亮于上方。
而已经眯起了眼睛的许麟;其目光所及;全是一阵的白;包括妖主和玄德老祖在内;没有人知道;在那苍穹之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那白光阵阵;久久不散;却不见曾经如将要灭世的云涡。
火烧云一样的;有了通红的色泽;在天空浮荡的乌云;早已没有了蔽日的能力;好似望月峰的晚霞风景;只是来的比那还要壮观了一些。
许麟看着;明如望着;无数的修者都在注目远眺;而那天际的颜色;再无变化;似乎这已经成为了今后的风景;却在一声突如其来的霹雳声中;只是变成了刹那的永恒。
闻声色变;许麟皱眉扭曲;因为距离最近;所受的冲击也是最大;但依仗着云袍的神通;还是能稳定身形;而在许麟抬头再看的时候;那白光竟然在一声的霹雳之里;开始急剧收缩;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吸食了一样。
一息的时间里;许麟再次看到了黑暗;两息的时间里;那白光已经成为了一片烟火;三息的时间;云涡炸开;轰然的一声碎响;起伏出好似浪涛一样的波荡中;风紧云散;漫天炸裂出无数的黑色裂缝。
将白日驱散;将万丈光芒如装口袋一样的尽数收敛;天空再一起风起云动;而许麟却是在那层层翻卷的云层中;看到了一张脸;好像是一张脸;惨白而无人色的人脸。
身心俱震;就这一瞬间;许麟仿佛经历的千万年的疲惫一涌而上;险些从云头就此栽落下来;而强自定住身形的许麟;再看那灰色无边的苍穹;却哪有人影;只有漫天翻卷的云;累叠积压;偶尔的闪电;狰狞好似人脸上的笑容;对着的不止是许麟;而是整个人间。(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五章 悟
有一阵风在起伏;在剧烈雷霆密布的天空上;呼啸的声音;响彻四野;而带走的是一片云;接连几次的风;都是这样满载着乌云;缓慢的离去。
许麟抬头看着那天空上渐渐亮起的一丝光亮;却不再是白衣老者那一身所化;而没有温度的白光。
雨露轻下;淡淡的辉映出七色的彩虹一般的颜色;轻轻的洒落在许麟的身上;还有其脚下半空处的明如。
周身的道力元气;如雨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