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还有多长时间?能不能熬过明日?”皇上最重视的就是太子的大婚,而且皇上遇刺如此大事,为了让太子顺利大婚,硬是要他将此事隐瞒了下来,就连太子也不能相告,所以皇上一定会撑过明日的。
“风,父皇的伤势到底怎样了?”一道急促的声音打断端木凌风正要开口的机会。
来人正是司徒殇和若依,安子看到来人时,先是一愣,太子怎会知道?而后又看了一眼御医端木,便领悟了,御医端木和太子是好友,就算他特意将事隐瞒下去,御医端木事后也会将事情的原委如数告知给太子。
“奴才参见太子,参见太子妃。”
若依的视线直接落在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父皇,午时前她还见过父皇,那是的他还是生龙活虎,现在却……咽了咽喉咙的呜咽,眼眶顿然红润,她好不容易又有了一个父皇,现在却又要失去了吗?
“皇上不仅被刺中要害,而且此时剧毒已经蔓延全身,刚刚我虽已经用银针止住毒素的继续蔓延,但还是已经迟了,就算皇上身上的毒全部清除,皇上也已经维持不了太久时间了。”皇上能支撑到现在,是因为皇上坚强的意识,但毒性蔓延全身,伤口不仅被感染,而且还正在要害中。
“有没查出何人所为?”司徒殇屏住呼吸,仔细看着昏迷的父皇,毫无血色的脸色,心口处的乌黑血迹,剑上抹了剧毒,明显要的就是父皇的命,父皇一死,他必须守孝一年,那他和依依的婚事就必须延迟一年,来人居然为了让他和依依不能大婚而出此招数,袖中的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攥握着。
“刺客虽被奴才所擒,但来人好像早有准备,在被奴才擒住那一刻已经服毒自杀。”安子愤愤说道,现在连刺客的线索断了,根本无从下手查出究竟是何人所做。
“风,以你医术,父皇还能活多久?”司徒殇缓缓道来,声音中掺着几分的痛意。
“七天,最多七天。”他会用尽全力,让皇上活的时间尽量长一些,让殇好好陪伴皇上,刚刚他已经察觉到,殇已经面对自己对皇上的父子之情,所有的隔阂已经在刚刚全部消失。
“七天?”司徒殇轻声呢喃着这个数字,换言之,只剩七天的时间,父皇就会像母妃那样离开他了,为何他的心会这么的痛?和当初母妃离世一样痛?
若依似乎感受到司徒殇心中的痛,伸出手将那原本攥紧的大手送来,而后紧紧握着他,似乎在告诉他,殇,我永远会陪在你身边,你痛,我跟着你痛;你哭,我跟着你一起哭。
手心传来的暖直接流入司徒殇那颗伤痛的心,他已经感应到依依传给他的心意,转头给予依依一锭放心,我很好的眼神。
以此同时,床上昏迷的司徒天麒也缓缓转醒过来,“七天……够了,殇儿,小依依,能……看到……你们大婚……朕就心满意足了。”
声音极其的虚弱,也极其的细微,但司徒殇和依依还是听清楚了。
“殇儿,朕……终于可以……去见云儿了,云儿已经在……天上等我……很久了。”司徒天麒的嘴角扯出淡淡的笑意,眼底也布满了幸福的眼神,没有一丝的难过和痛意,只因他就要和他最爱的云儿相见了。
话音落,司徒天麒犹豫身子过于虚弱,暂时又睡了过去。
“殇,一会可能要劳烦你命人将银绒的血送来这,只有服下银绒的血,皇上明天才能犹如正常人一样,不过时间不能维持太长。”端木凌风轻声道来,为了不让人发现皇上的伤势,恐怕在这七日内,皇上都要服下银绒的血才行。
“不用,它就在这。”若依抖了抖右手上的衣袖,小殇子便从衣袖内趴了出来,如有外人时,小殇子一般都会躲在她的衣袖中,刚刚会会清妃时,小殇子便已经躲进她的衣袖内,而后殇的突然出现,它也未曾里面出来。
只因小殇子知道,有男主子在,它一定要躲好,不然就会被男子瞪。
小殇子出来后,似乎感觉到气氛的沉重,似乎也懂得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它乖乖的任由着端木凌风在它的小小的左脚上割了一刀并取出一小些血。
安子则是十分惊讶看着小殇子,这就是传说中的银绒,听说只要服下银绒的血,人便可以延长寿命,武学者的功力大增,想不到世上还真的有这样的圣物,而且就被太子妃收养,看来这一切仿佛都已经注定似的。
“安公公,那名刺客现在在何处?”司徒殇看了一眼脸色已经慢慢有些血色的父皇后,而后转头看向一旁伺候的安子,他一定要查清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老奴还未来得及处理那刺客。”安子指着内阁中另一个角落躺在地上的黑影说道,刺客服毒自杀时,他便没来得及处理掉,他便立即上前查看皇上的伤势,并让人暗中去将御医端木请来。
司徒殇迈开脚步,直接朝横躺在地上的尸体走去,仔细检查着尸体上的每一处,他不能放过任何的地方,可是这刺客似乎早已想到直接回被擒住,身上没有一丝可疑的线索。
“星月”
“主子”
“将尸体抬回去,仔细查清,看看他的身体上有没有特殊的印记或可疑之处?”身为一名杀手,就算身上没有带任何泄露身份的物体,但身体上必定会有,就算将这尸体解剖,他也要查出背后的主使人。
“是,属下领命。”很快,那具尸体便被星月给抱走了。
“殇”若依上前握着司徒殇的大手,其实刚刚她想开口说他们的大婚要不要延迟几天,但转眼一想,如若真的延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