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一甩,将我重重的摔到床上,不屑的道,“这种时候了,你还狡辩。”
然后颇是讥讽的一笑,“放心!本王不会废掉你的。”
这就是没有基础的婚姻,所缺乏的信任,他是觉得我怕丢了这晋王妃的位份,所以才会如此加害陈婤。
说着没有半分温存的欺身压上,剩下的只有那无谓的反抗与衣服被撕扯开的纠缠……
似有极轻的破裂声,那一夜,带着伤痕与羞辱,我真正意义上变成了一个女人。
之后地三天。我都被软禁在这间屋子。杨广每次来便是那没有温存地占有。我放弃了挣扎。只是如布偶一般任由他摆布。浑身上下像被肢解了一般地痛。
杨广动作虽粗暴。但感觉却是很沉浸于此。毕竟婉婉真地很美。
美到也许他不经意爱上了。却又因那红花之事感到失望。于是他发泄着他地失落……
突然我却可以冷眼旁观地看着这一切。只是这身体被他摧残地很痛……
第三夜。杨广喘着粗气从我身上翻身而下。依旧冷冷地道。“你回去吧。这几日本王不会在府里。”
那已经是三更天了。亵衣外只披了一套薄薄地裙褂。风入骨地寒。府中地红灯笼摇曳地发出明灭不定地光芒。我只身走在回去地路上。回到阁中地时候我整个个已经冻得麻木了。秋蕊开门见我地时候。呜呜呜趴到我怀里哭。我轻轻抚着她地背。柔声道。“秋蕊。我好累!去准备热汤。我想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楠木桶里,各色花瓣在温热的水中轻轻打着旋,秋蕊看着我伤痕累累的身体又是呜呜的哭起来,“公主,王爷还是不肯相信你吧,呜呜…这陈婤真是恶毒,定是她设的这个圈套!早知让您受这般糟蹋,奴婢就认罪了。”
我嘴角挂起极淡的微笑,“一切终于都过去了”这三天简直是可怕的梦魇。
秋蕊继续忿忿道,“她肯定根本没有怀孕,所以用这种法子陷害公主!”
我脑中豁然一亮,是啊,那日她在我这里呕吐,我就觉得那郎中像事先安排好的一般那么快就来了,若她没有怀孕,如此,一可以陷害我,二可以博得杨广的怜爱,真是一石二的妙计啊!我终于把我不解的地方想明白了,原来真相就是她根本没有怀孕,陈婤的确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去告诉杨广他会相信吗?恐怕他早已认实我是妒宠而打掉了陈婤的孩子,如此说恐怕只让他更觉得我是在诬陷陈婤,人前的陈婤的确很楚楚可怜,暗地里却是这么的阴险,我从来不想惹麻烦,但不想活在这是非之中,终是命数躲不过啊!
那夜睡的极沉,梦境里竟是我与宇文化及在城门外绚烂晚霞下的初遇……
八岁媚后(58)辞别
因为有杨广的禁令,我便整日都呆在屋子里,身上的伤痕渐渐痊愈,只是心里的阴影却没那么快走出来,我第一次感到茫然,不知道接下来漫漫长路该怎么走下去,因为不能食肉,秋蕊便整日在小厨房里做着各种美味的豆腐及清爽可口的小菜。
那日推开窗去,凉风簌簌吹进来,鼻翼里满是菊花的清香,窗外大朵大朵的菊花争相开放,我焚香净手执笔安静的作画,画中全是宇文化及,原来我在脆弱的时候是如此的想念他,眼中竟满是酸涩。
门突然被推开,我抬头望去见进来的竟是宇文化及,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使劲的揉了揉眼,他已经走到我面前,是那熟悉的薄荷香,他瘦了许多,我情不自禁的站起来拥进他的怀里,他那有些硬的胸膛微微起伏,他复紧紧拥着我,那样近,我伸手去触及他的脸,这个不知道被我画了多少次的轮廓此刻那样真实的触手可及,这种幸福很纯粹。
眼中满是酸涩的液体,几分颤抖的上下打量他一番道,“你都痊愈了吗?”
他用力的点点头,我对他的爱慕似乎已注定永远见不得阳光,而这一刻却是那样清楚明晰,他心中也是有我的,对我,足矣……
他嘴角依旧微微上扬,仿佛镀上了如阳光般金色的暖意,“嗯,已无大碍!”
我终是放下心来,却是有些疑惑的道,“这里有守卫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的面上略显无奈道,“王爷派我去趟江南,可能一年半载才能再回京城,只是想在走之前再看看你,却不想来到你这却发现外面有守卫,我翻墙进来的。”
他面色微一凝道,“你与王爷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听着他要远行,要那么久才能回来,却是不想让他为我担心,只道,“没什么,他一直不喜欢我,所以矛盾比较多。”
他略一思量,问道,“是因为那个陈婤吗?”
我极轻地点头喃喃道。“是我自己太笨了。”当初我地天真在身边留下这个祸害。还以为送了这个“顺水人情”便可更好地安枕度日。却不想把自己陷入更大地麻烦当中。
宇文化及眉头微微一皱道。“我早说过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恐怕是有更大地野心。你如此单纯恐怕不是她地对手。”
我不想让他担心我。故作洒脱地笑笑。“你别担心我拉。无非她就想争这晋王妃地位份罢了。最不济让给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