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蕊反驳道,“奴婢只是奉了娘娘命让你将补品送来,什么时候让你送来这些过,定是你偷了,伙同他人,欲陷害娘娘。”秋蕊的情绪很激动。
一旁的陈冷冷的带着讽刺开口道,“这秋蕊姑娘是皇后娘娘从南梁带来的陪嫁,自然什么事都会替娘娘说话,为娘娘办事了。”
秋蕊几乎同时跟那个寒梅开口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杨广眼中掩饰不掉的疑色,上前一步紧紧的用手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与他正视道,“朕要听皇后的实话!有还是没有。”他眼中满是不信任,如同多年之前,他说我有意打掉陈的“孩子”。
这些年的我已经变得沉稳了许多,我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道,“我若是说没有,皇上会信吗?”
他的信任,向来是后宫生存的王牌。
虽事情不是我做的,但我却觉得后背一阵汗湿润。此刻里面的小衣黏黏的粘在身上,他若不信,以他的性格,我只怕会有更多的麻烦,更何况肚中的孩子本就让我心虚。想到这个孩子心里却是一暖,但我从不后悔那夜,从不后悔有了他,那夜是我此生难忘,那才是真正爱的感觉。
八岁媚后(121)十年踪迹十年心
正在这时候,一个轻渺的声音传来,“陛下,那麝香是臣妾放在给太子的枕头里的。”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她在说谎,秋蕊不会记错,她当初送来这枕头的时候,只有套,并没有芯,不过是有人想加害我才使出的伎俩而已。
杨广怒瞪着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云佳依旧风轻云淡的道,“麝香能醒脑,臣妾听闻太子学业劳累,所以特做了这个枕头送给他,却不想这宫女却拿去加害顺贵嫔娘娘腹中的胎儿,此枕头却不是娘娘所做,是臣妾做的,娘娘并不知情。”
她是相帮我澄清,怎么就这么招认了,云佳啊,云佳,你岂知道这样会害了你自己。
陈却依旧在一旁打着冷语道,“那香粉这么说还能是皇上加的麝香?”
杨广怒喝一声,“当然不是朕!”
杨广眼中精光一闪,却是恶狠狠的道,“那东番送的东西怎么可以在里面加上这种东西。”
上前一步扶起我道,“皇后,还好你没用,不然朕跟你的孩子,走吧,这么晚了朕送你回去!”
谁都没有想到,此事就这么了了。
杨广那日送我回去,依旧从身后轻轻揽着我睡去。
所有一切就此打住。
第二日。杨广照常去上朝。他着了明黄地龙袍。我坐在梳妆镜前轻轻梳理着满头乌丝。这才发现昨夜地下巴上被他捏地有一道淡淡紫色地指印。
他道。“婉婉。朕去上朝了”仿佛已经是老夫老妻般。很随意地一句话。
我在镜中望着他。轻轻回过头去。“皇上。昨夜地事你信我吗?”
他嘴角噙着一丝淡淡地笑意。“这世间太多真真假假让人说不清道不明。朕只知道不想失去你和你肚中地孩子!”
然后唤了人摆架上朝。我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离去地背影。
我宫里地那个宫女自然是被杨广下令杖毙,而云佳则再不允许踏出她宫门一步。这一禁竟是再也未解除过。
我去看过她,她确是带着淡笑对我道,“姐姐,皇上的心不再我,即使他贵为皇帝。我也不稀罕与人分享那星星点点的恩宠。”
她脸上带着淡淡的若梨花一般清澈,是啊,既然他都不爱,为何还要屈就于他,眼前地云佳虽然只是个古代女子,却也是执着那一份一心一意。
她素琴依旧袅袅的响彻,只是这么年轻的女子就绝了情。不禁让人感到惋惜。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我摸着鼓鼓地小腹,终是有些犹豫。踌躇再三,终是端起那药碗一口喝下。
过了半个时辰。镇痛的感觉强烈的袭来,秋蕊忙将那药碗洗干净藏好。将我扶到床上,安顿好,便急匆匆的跑出去对外面伺候的宫女道,“快去找太医和稳婆,娘娘快要生了。”
整个福坤宫里顿时鸡飞狗跳,异常忙碌。
那阵痛愈演愈烈,我只觉得眼中痛的黑漆漆,骨头一节节的似要断开,痛就那样纠结地蔓延,我撕心裂肺的喊着,“痛!”
太医与稳婆赶到,薛太医故作镇定地道,“算时间,娘娘也该生了。”
他们在我的嘴里含了参片,并一直让我用力,通通如那汹涌地海水波涛汹涌的袭来。
我只觉得浑身上下大汗淋淋像被水淋过,竟是粘稠地感觉很难受,兴是因为喝了药物,宝宝还没足月,所以很难出。
我只觉得那痛天崩地裂,但心里却更是愧对这个孩子让他不足月就要生出来。
不知道那痛苦袭来了几番,眼前模糊的景象只是稳婆满头大汗地让我用力,在我精疲力竭的前一刻,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在耳畔。
听到稳婆激动的道,“恭喜娘娘,是位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