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的法律顾问何塞·路易斯·德尔瓦莱。贝克汉姆夫人维多利亚打扮得特别漂亮,光艳照人,使得和她坐在一起的那些家伙可能会想:她能像他们那样关心足球吗,谁知道?也许,至少那个晚上,她是这样的。
这是美妙的两小时。我知道在过去的一个月里,那一屋子的每一个人工作是那么紧张。这是他们好好享受冰镇啤酒美味的时候了。没有尴尬,没有政治,没有做作,只有爱好和信任,人们走到一起,坐下来用餐,仪式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我的经纪入托尼·斯蒂文斯站起来说了几句话,他举杯祝福伟大的合作。我和维多利亚,衷心地感谢他们所做的一切。
“我不曾梦想为许多俱乐部踢球。但没有哪位球员,会不梦想到皇家马德里队来踢球。感谢你们所有人,正是你们帮我实现了这个梦想。”
到我坐了下来时突然想到,我为什么没有感谢最为重要的人物,为什么我就没有感谢维多利亚?
机会稍纵即逝:豪尔赫·巴尔达诺坐在我的对面,他开始发言。
当然,他说西班牙语。开始,何塞当口译。但是人们开始起哄,抓住自认为他发言中几个与英语中差不多的意思,当起翻译来,翻译一度被打断。但是,巴尔达诺清楚译到何处,继续译下去:“3年前,弗洛伦蒂诺·佩雷斯竞选皇家马德里俱乐部主席,人们认为他是一位冷酷、小气的商人,怀疑他是否是一位合适的主席人选。他当选了,因为他做了任何支持者想象到的最具激情、最疯狂的、最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从巴塞罗那他买来了路易斯·菲戈。
他当主席有一个远大的抱负,使皇马成为国际足联承认的20世纪最有名气的俱乐部,21世纪最伟大的俱乐部。为了达到这一目标,我们需要合适的球员:最出色的球员,而且还是最有风度的,能代表皇家马德里足球的球员。劳尔已经来了。在菲戈抵达一年后,主席又把齐达内请到了伯纳乌。他来的一年后是罗纳尔多。但仍然还有缺陷。我们相信你,大卫,你就是皇家马德里所缺的人。不仅仅因为你的能力,还因为你能带来一种足球精神,这是你作为英格兰队队长所体现的。“
你即使不懂西班牙语,但也能从巴尔达诺的语音、语调和他的肢体语言得知,他的发言快结束了。此时,何塞的手机响了。他的手机转移了所有来电,除了那个不得不接听的电话。
“你好,主席。”
何塞和佩雷斯之间又说又笑。
“大卫,主席要我告诉你,他对他今晚不能到场向你致歉。不过,过去每次与我们的大球星签约时他也从未出席过,所以他认为这一次最好也不来为好。”
何塞停了一下,以确认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他说,并不是他不喜欢你,当然。”
在座的每个人都开怀大笑,并挤到何塞的手机前,请主席过来一起喝杯咖啡。
“他说,他正出席一个俱乐部部门主任的生日晚会。他建议我们应该一起过去,反正离这里也不远。”
巴尔达诺仍然站着,等着通话结束。他要坐下的时候,主席在电话里向大家道别,并希望我们尽情度过这个夜晚。桌边的每一个人转身面对巴尔达诺先生,等着他把恬讲完。我不想再听:我已经领会了他所讲的,也深感受宠若惊。他站了起来,你可以看到他在想自己讲到哪里了。最后他决定不再哕嗦了。他笑了,机会也不再有了。不过,他要试着讲几句英语:“大卫和维多利亚,欢迎到马德里来。”
我们真感到非常受欢迎。
晚上还有时间让我和维多利亚出去看一两处房子,但我马上想到一个问题:在马德里,他们都到什么时间才能睡觉呢?
星期二一整天,我们都在忙着加入皇家马德里的公务;星期三答应向世界宣布我的新合同。布鲁克林已经做了决定:小玩伴,游泳池,还有后花园,谢谢。他和我妈妈去了我们前天遇见的一个孩子的家里。我有两个约会:MUTV电视台说,在马德里给我一个机会,向曼联的球迷说声再见和谢谢你们;皇家马德里电视频道要我谈谈第一印象,还有对罗伯特·卡洛斯随口说的伯纳乌有两位酷哥球员说法的反应。
这两个专访一个接一个,安排在同一个上午,想必会忙得汗流浃背。当然这些都难不倒我。但有人要向我提问题,于是我就想,皇马和曼联的球迷是否想问:所有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早在我决定穿23号球衣之前,皇马决定让我在一个篮球馆里与新闻界见面。帕佩隆·拉蒙多体育馆显得大,但灯光不太好,可容纳观众5000人,是一个叫修达德训练中心的一个分馆。
从主路下来,我们的车猛拐了一个弯,在体育馆的门口停了下来。已有数十名记者等在外面。我瞥了一眼我左边的那块草地,在那里我作为一名皇马球员,第一次在球迷面前踢了一会儿球。我急忙进去。我知道西班牙人不是那么守时的,但这个安排让每人都感到应该遵守时间。我沿着过道向前走,直到体育馆的一端,我站到了一个又重又黑的布帘后面。这有点像学校里搞表演等着你的出场。我走到里面,在路上把我要说的在心里过了一遍。
在我们开始前的一两分钟,何塞走上来,称他们请了人当我的同声翻译。
“大卫,你能给一点间隙让他有时间翻西班牙语吗?”
“呃,我不太喜欢,何塞。如果停顿,我就接不下去了。”
做演讲不是我谋生的手段,但在这里我需要做,而且要让人听起来感觉很好。
“你能不能让你的人试试跟上我?”
没有时间再争论下去。在淡淡的灯光下,我与佩雷斯握了手,然后他把我介绍给了阿尔弗雷多·迪·斯蒂法诺。
就在那个晚宴上,我曾打听过他:“迪·斯蒂法诺是皇家马德里最伟大的球员吗?”
“不仅仅是皇马的,他是历史上最伟大的球员。”
我曾看过迪·斯蒂法诺在上世纪50年代后期为皇马一个赛季接一个赛季赢回欧洲冠军联赛踢球时的黑白照片的剪贴。塞诺·佩雷斯是皇马的主席,而谈及俱乐部精神,这位站在我面前的人甚至更显得重要。现在已70出头,但迪·斯蒂法诺仍然健壮,而且仍然受到尊敬。你可以感受到他那一份为自己的祖国,为在马德里取得的成就而感到的自豪。他看上去为能在这里一部分为他的现在,部分为他的过去一而自豪。阿尔弗雷多·迪·斯蒂法诺为马德里所做的,也正是的比·查尔顿一直为曼联所做的。
有一只手从布帘里伸出来,又缩了进去。我没有意识到,在我附近有一只扩音喇叭,放送着一种歌剧旋律的音乐一我和任何人都能听得出来,歌唱家的声音在体育馆里回荡。
我们走一两步,跨上舞台。在我前面,场内坐满了摄影记者。
待我们一出现,闪光灯立即闪个不停,晃得我只能瞥见场内坐有两排人。起先,我得努力保持脸上的笑容,因为它一直是绷着的。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左边看了一眼:维多利亚和皇马的高级职员坐在贵宾席里。她回看着我,好像在说:“不错,就这样。我们都在看着你。”
我真的笑了。我后面是一块电影银幕。它很大,让我感到舞台上的我身子只有一英尺高。就那么一小会儿,屏幕上出现了星期六活动的画面,只是我不在画面里:艳黄色的背景,我的头像,俱乐部的徽章,皇家马德里几个字。塞诺·佩雷斯走上来,他们要把我的话翻译成西班牙语,但是没有人为我把西班牙语翻成英语。他们总是译不好,直到我得到主席的一份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