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越说:“修真者视元婴如生命,元婴都是千辛万苦修炼来地,这斩婴剑就能一剑斩杀吗?那么这斩婴剑岂非就是一把邪恶之剑!”
鹤藏锋眼里流露出忧惧之色,说:“斩婴剑是上古仙物,三千年前被道林祖师乾元尊得到,用作惩罚为非作歹地邪恶修真,但后来这柄剑落到了魔道妖人的手里,大肆斩杀我仙道正教修真,我道林一气宗的一位师伯就被斩婴剑斩了元婴。原以为最多不过重新修炼元婴,多花几十上百年光阴而已,哪知其后几百年都再没有养成元婴,内丹倒是有,但内丹一抽黄芽就自动枯萎。祖师乾元尊说斩婴剑含有极厉害地杀气,被斩婴剑斩过的修真可能永远无法再修炼出元婴。”
我惊怒说:“这么说这斩婴剑果然是一把邪恶的剑,简直是斩尽杀绝,不给人留后路呀,这算什么上古神兵,是上古邪兵。”
鹤藏锋说:“正邪善恶。在于人心,神兵利器即使有灵,也是没有感情地,不能说邪不邪,要看使用这剑的人是正是邪。”
我说:“这正邪很难分的,我说我是正,别人偏说我邪,我自以为行得正。要替天行道,诛杀妖魔,或许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个嗜杀成性的邪魔。”
鹤藏锋说:“正邪之分的确很笼统模糊,我们能做的只是凭心里的善恶标准行事。而这标准也是因人而异地。每个人所处地环境不同,善恶标准也不同,有的根本就颠倒过来。”
我深有同感,慨然说:“原来仙界也和这人间一样纷扰混杂,什么时候这人间仙界的秩序都好好整顿约束一下才好呀。”
鹤藏锋注视着我,说:“这就要看殿下大展宏图了。”
我忙道:“唉哟。这担子太重,我可挑不起。城主再说说这百鬼刀吧,这刀能与斩婴剑齐名,肯定也很厉害吧。”
鹤藏锋说:“百鬼刀我不大清楚,似乎是刀上附着极厉害的鬼雄,一挥刀,就百鬼齐出,有句传言说是 [天帝无言。百鬼狰狞 ] 。”
我笑道:“这刀也似乎很邪气呀,百鬼刀一出,连天帝都不敢吭声了,厉害厉害!”
鹤藏锋微微一笑,又说:“至于风云双轮和金刚钻,我就知之不详了,反正都是修真者梦寐以求的宝贝。”
我对这些宝物也很有兴趣,叹道:“这四大神兵也不知散落到哪里去了!”
鹤藏锋说:“神物有灵,自择其主,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笑着对鹤越说:“鹤越,你就是裂天弓苦苦寻找了千年的主人呀。”
鹤越不好意思地笑。
我忽然想到一事,说:“鹤城主,我得先去找找方励和泰德,让他们派人监视泰宜生一伙,看他们还想搞什么鬼。还有,朝歌城传得沸沸扬扬说我原澈弑父的谣言,得想个办法消弭消弭。”
鹤藏锋说:“谣言止于智者,过一段时间自然会平息,你现在若急着辨白,反而让那些市井小人兴趣倍增,传得更来劲。至于监视泰宜生地事,我早已命人去办,有消息会随时回报的,殿下不必操心,中午时探报已经回来过一次,探听到皇后妲姬秘密接见过泰宜生……”
我一听这话就妒火中烧,心想:“秘密接见?这骚皇后是不是也象以前秘密接见我那样和泰宜生有一手!”
鹤藏锋接着说:“泰宜生回到驿馆后立即整治装备,看样子是要远行,那探报听到一言半语,好象是要去寻找什么宝物……”
我奇道:“泰宜生来这里寻找什么宝物,难道其他四件神兵也出世了?”
正说着,就有人来回报了,说:“城主,泰宜生带着几个西原随从出朝歌城东门了。”
鹤藏锋问:“知道他们是去哪里吗?”
那人回答:“不知,只是一路往东,没有停留。”
我皱眉说:“泰宜生要去哪里?去东海郡?”
鹤藏锋点头说:“很有可能,据殿下所说,令弟原歧和东海敖氏父子素有勾结,这泰宜生或许是奉命去东海密谋什么事。”
我跳起来,说:“我要追上去看看,说不定和我父亲有关系。”
鹤藏锋说:“殿下小心,还是由鹤某陪殿下去吧。”
我说:“不用,我有黑鹰,飞在天上,来去极快。”
事不宜迟,我当即唤出铜镜神鹰,跨上鹰背,腾空而去。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夕阳斜照,晚霞满天,我驾着黑鹰在淡淡云气中飞行,越过朝歌东门,向东飞去。
黑鹰飞得很高,距离地面约有三百丈吧,从鹰背望下去,地面的景物都很小,好在我的眼力不输于鹰眼,能看清地面微小的事物,泰宜生他们若在地面上行走,就逃不过我地眼睛,就怕这些家伙会土遁什么地,钻在地底下走,那我就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