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云蹙紧漂亮的眉宇,吹熄案上的油灯,“谁?”
“请问项王爷睡了吗?”翩翩故意压嗲嗓音,就是要他认不出来;她突然心生一计,想瞧瞧他是否真心待她?还是和一般世俗男人相仿,只不过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货色?“我是方主事派来的新侍女。”
“我不需要什么侍女,告诉你们方主事,多谢他的好意,顺便问他林帼梁何时回来,我一刻都不屑多待在这里。”项楚云语出决绝,好像除了放他走外,任何话题都勾不起他的兴趣。
凭这种鸟笼,他压根没放在眼里,倘若不是那把扶龙杖,他早就一走了之!或许林帼梁就是看准了这点,才敢这么戏弄他。
“奴婢不敢,奴婢要是就这么走了,可是会被方主事打断腿的。”翩翩期期艾艾,说得万分可怜。
“那就随你吧!”他鄙夷地冷哼了声。
“可是屋外好冷呀!”翩翩特意以打着哆嗦的嗓音装模作样着,仿佛她此刻正在忍受冰寒之苦,就快撑不下去了。
久久,项楚云依然不作声;屋内也没有任何动静。
翩翩只好加强演技,“好……好冷。”
“你回你自己的窝去。”他语气不佳。
“奴婢说过,不敢……”
霍地,房门倏然开启,一只铁臂将她抓了进去,丢在屋角。
项楚云瞪视着黑暗中那抹娇小的身影,心中陡升起一种奇异的念头,他随即连忙甩头暗笑:她怎会是翩翩?
“你就给我乖乖站在这儿,一动也别动,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翩翩果真难得乖乖的点点头,“我懂……”
见他二话不说的回床榻躺下,翩翩窃笑在心,他果真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不对!他连她那绝色美艳、无与伦比的脸蛋都还没瞧见,怎知是不是呢?如果让他瞧见了,他会认出她吗?不过……他从未见她女儿身的装扮,应该没那么容易吧!唉,这倒是个挺伤脑筋的问题。
管他的,点了灯再说吧!于是她走向案头——“你干嘛?”项楚云猛然喝止她的动作。
“我怕黑,点盏灯可好?”
“不准!”他的口气是没得好商量的。
翩翩一时杵在当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突地,她走向他……“你睡觉不盖被子可是会着凉的,还是由我来伺候你吧!”
“滚——”她的手刚要落在他的肩,却被他俐落的闪开了。项楚云眼瞳泛出层层骇人的火光,差点烧灼了她的皮肤。
在月影照射下,他隐约看见了她的轮廓,不错,她的确是个美人儿,比上回那个好太多了,只可惜他心里只容得下翩翩,无心玩这场游戏。
“凶什么凶嘛!我只是想为你盖个被褥。”她直觉委屈,已忘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
不知为啥,楚云就是对这突然冒出的小女人有着极不对劲的反应!
“不用麻烦,你只要别踰矩就行了。”
他所言让翩翩猛然想起自己的目的,连忙又压低嗓音,柔柔缈缈的说:“男人和女人能做的事不就那几件,什么踰不踰矩,少八股了。”两只手还极不安份的抚上他的胸,极尽挑逗之能事。
她的放荡行为,让楚云有股先除之而后快的冲动!他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抓住她的柔荑,用力侧扭,翩翩便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双手被反剪住。
她气上心头,口无遮拦地破口大骂,“你敢动本姑娘,项楚云你给我记住,以后我定要你好看!”
项楚云心下一悸。这口气,这跋扈的模样,分明就和翩翩如出一辙!难道……他不着痕迹地将她推往窗边,藉由月光打量着她的容颜,那出水芙蓉的娇颜带着嗔意,红嫣如水的薄唇抿成一线,是的……她百份之百是他的翩翩,她居然为了见他,穿上她最不屑的女装。天,真是让他感动得莫名所以。
好吧!她一个人独脚戏演得太久也乏味了,那就陪她演上一段。
“你这个侍女倒挺凶悍,容貌依稀看来还算差强人意,就不知床上功夫厉不厉害?既然你亲自送上门来,为免辜负林帼梁的好意,我就勉强将就一用吧!”楚云眯起狭长的眼眸,端详她脸上嗔怒的表情,心头为之快意。
“你敢!”翩翩双手被他的大钳拴住,怎么也动不了;两腿更是被他的夹在其间无法动弹!
“试试就知道。”
他低首,在她的颈侧吐气,舌尖更是肆无忌惮地游走在她的颈侧、耳后等敏感部位,空下的右手更是不得闲的钻进她衣襟,轻抚她耸起的胸部。老天,她来得正是时候,天知道他想死她了。
“你……你会不得好死。”她早已被他熟悉的抚触撩拨得粗喘不已,已挣扎不出半丝气力好反抗他。
“死在你的温柔乡中,我也无怨无悔。”他将她轻推于床榻上,唇舌顿时覆盖住她坚挺的乳尖,吮啮得她几度达到疯狂边缘!
“你该……该死。”骂人的话说来有气无力,她还硬得骂出口。
楚云抬睫眼一勾,斜唇低笑,大掌已抚上她的大腿,“如果我真该死,你就不会来救我了,翩翩,对不?”
嗄!翩翩全身一紧,脑袋已绷得无法运作,“什么?你知道了?”
“虽然知道得晚了些,但你终究骗不了我,你喜怒常现于脸上,根本不适合当戏子。”他闭上眼,一挺而入,翩翩惊呼之声被他吞进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