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也该回去了,一转身,却不想看见了小鹦,小鹦嘟着嘴站在那里,样子气乎乎的
“小鹦”
“雪狐姐,你一个人溜出来,都不带我”小鹦是睡不着,偷偷跟出来的,她还以为雪狐要去做什么特别的事,没想到雪狐就是出来问忘川先生的情况
雪狐笑了,走过去,拉着小鹦的手说:“我不是见你已经睡了,才没有叫你吗?”
“才不是,先生真偏心,你在阳世就可以随便逛,偏偏不让我出来”小鹦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鹦鹉,飞向了空中
雪狐可不放心这丫头,连忙化身为狐,追了去还好,小鹦是飞回了李文宇的家,一进门,小鹦就什么东西给撞了出来,雪狐化成人身,上前一看,居然是个树精,此树精年时已高,其根盘在门口,挡住了小鹦的路
树精见了雪狐,怪叫道:“你是什么人?敢闯鬼医的地方?”
“喂,你有没有搞错,老东西,是你闯了别人的地方”小鹦从地上爬起来,变回了人形,气乎乎的看着树精
雪狐看出这树精不知自己和小鹦的身份,于是戏耍的问:“那你呢?你不是闯进了鬼医的地方?就你闯得,我闯不得?”
“胡说,我这不叫闯,我这叫等”树精大声的回答
小鹦第一次碰到这么不讲理的家伙,走上前去,戳了戳树杆“喂,喂,喂,你挡在门口,叫等吗?等是在外面或者在里面”
“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未得鬼医允许,哪有擅进的道理?”树精冷哼了一声
雪狐看那树精身体上的轮印,看出树精至少有好几百岁了,于是笑问:“那我就不知道了,您老人家门也进了,还不算闯吗?”
“我…我。。我这不是故意的,我从地上一钻出来,才发现自己钻过界了”树精吱吱唔唔的回答
雪狐和小鹦忍不住笑了起来,敢情这树精是从地底下直接钻过来的,没算好距离,过了门,又不敢进,才挡在了门这里,小鹦笑着问:“那你不是被大手印给打成了重伤?”
“你怎么知道…”树精动了一下身子,那大手印可不是好玩儿的东西,尽管他从地底下来,还是没能躲过,直接把他的一条腿都烧没了,现在他还不知道雪狐和小鹦是什么人,于是摆起了主人家的样子“不管怎么样,未得忘川先生允许,你们两个小妖不能进去”
小鹦咬了一下嘴唇,作奸险的样子问:“如果我们姐妹二人一定要进呢?”
“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说着,树精的身上伸出了两条如人手臂粗细的树根,两条树根分别向雪狐和小鹦两个人打去,不过,雪狐看出那树精不是真的要打自己和小鹦,故而暗示小鹦不要伤了树根,两个人假装躲闪,过了好一会儿,树精像是吃不消了,气喘吁吁的说:“你们两个小家伙有完没完?如再不离去,要戏弄老夫的话,我就动真格的了”
“哦,好大的口气”小鹦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又回了一句:“也不怕我们姐妹俩把你当柴烧了”
“你…你这牙尖嘴厉的丫头气死老夫了”树精气得发抖,需知树当柴烧乃是树之最悲凉的死法,他当然会生气了,一生气就控制不住力度,当他还是没有伤小鹦和雪狐,每一招都只是以困住雪狐和小鹦为目的
小鹦和雪狐左躲右闪,就避开了树精的攻击,看那树精实在累不动了,才闪到七八米外,一站稳脚,小鹦就小声的问:“雪狐姐,这树精什么人啊?”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这位老人家倒不像是坏人”雪狐轻声的回答
小鹦的眼珠子一转,笑道:“那倒是啊,哪儿这么老这么笨的坏人,他还不知道我们俩是谁,要是他知道了,说不定会被自己这么笨给活活气死”
“就你这丫头嘴利,分明不想伤他,心那么好,一边躲还一边给他上药,偏说这些气人的话”雪狐刚才已经看出来了,小鹦在躲避树精攻击的同时,一有机会就会给树根抹上治疗烧伤的药水
小鹦见事情败露,撒娇道:“雪狐姐,这事别告诉先生”
“你这个傻瓜,你以为能瞒得住先生吗?到时先生一看,便知是你做的”
“为什么是我,不是你?”
“我何时有你这么多的慈悲心了?”雪狐扑哧一声笑出来,想起了以前小鹦私自帮一只蝎子精治伤,却被蝎子精所蛰的事
小鹦知道雪狐在笑自己,也跟着笑,笑完了,看了一眼气都喘不上来的树精,又问:“雪狐姐,你看他年龄有多大了?”
“刚才看了一下,看不清,估计年风不轻,否则也不会病得这么厉害”
“你说他生病了?”小鹦眨着眼睛,看着雪狐
雪狐点头,答道:“如果不是生病,我想他也不敢来烦先生,想必只有这个原因”
雪狐话刚说完,一个白影嗖的一下,出现在了雪狐的身边,雪狐扭头便见
“先生”
“先生,你可回来了”小鹦撒娇的缠了上去
忘川冷冷的应了一声,看着被堵住的门,疑惑的问:“这怎么回事?”
“这…。”小鹦和雪狐对望了一眼,想笑又要忍,还是雪狐控制力好些,微笑着回答:“这只树精是来找先生的,因不识我和小鹦的身份,以为我们是找事的妖精,所以把我二人挡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