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世伯…”
“哟,阿秋,你怎么弄成这样儿了?”
“我为我爹伸冤,却不想官官相护…。”阿秋说着,哭了起来
何姓商人见阿秋哭得可怜,小声劝:“哎,你爹的事我听说了,你说这人脏俱获,告到哪儿也不行啊”
“可是我爹是冤枉的…。”
“冤枉没冤枉也只有他的心里清楚,倒是你,年纪轻轻,就没了爹娘,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往后…。”阿秋已经没想以后了,对她来说以后是很遥远的事情,因为眼前的黑暗总是绕不过去
“不如这样,你先到我家住下,等你心情好些了,再想法子去救你爹”
“何世伯,难道你不怕…。”阿秋家出事以后,那些平日里来往的人都不来往了,生怕自己被牵连,阿秋没想到何世伯居然敢收容自己,顿时感动万分
“哎,你们家以前对我也不薄,说起来,我和你爹也是故交,总不能让你流落街头”
“多谢何世伯”阿秋感激的哭了出来,房子变卖后她已经没有去处,加上银子几乎快被那些贪官骗光,已经住不了客栈,只好跟何姓商人回了他家
吊死鬼(二)
这何姓商人名叫何万昌,是个不大不小的生意人,为人处事圆滑,与阿秋家一直有生意往来,是在阿秋的父亲入狱后才没有走动的但是阿秋还是很感激何万昌,毕竟是何万昌在自己孤苦无援的时候帮了自己,所以住在何家平时也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一日,她正在给花草浇水的时候,何万昌的儿子悄悄的走了过来,躲在背后,哇的一声,吓了阿秋一跳
“何大哥,你又吓我”阿秋见是何永才,微微笑了一下,毕竟住在别人家,比不得自己家里,脸色不能太难看
何有才是何万昌的独子,分外宝贝,但品行不坏,就是贪玩了一些,见阿秋在给花草浇水,笑道:“这些花草有什么好摆弄的,无聊死了”
“何大哥,花草也有生命”阿秋细心的浇着水
阿有才看了看阿秋,小声的说:“不如我带你出去玩啊?”
“何大哥去,我走不开”
“别这样了,你天天呆在家里,对你的心情没有好处”
“还是不了”
何有才见叫不动阿秋,脑筋一转,小声的说:“你成天呆在家里不出去,也想不到办法帮你父亲,不如随我去外面转转,也许能遇上人能帮事的人”
“这…。”何有才的话说中了阿秋的心事,她日思夜想的全是怎么救父亲出来,于是有些动摇
何有才看出了阿秋的心事,不由分说,拉着阿秋就走“走,别犹豫了”
阿秋忙放下手中的水壶,随何有才一起出了何家,两个人先在大街上逛了一圈,何有才不时的挑了些有趣的玩意儿逗阿秋,但阿秋没有一丝笑容,走了许久,阿秋忍不住问:“何大哥,你不是说…”
“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带你去”何有才知道阿秋的心事,于是拉着阿秋进了静香斋,这静香斋是当地的一大书楼,有不少文人雅士都爱在里面凑热闹,没事喝喝茶,吟诗作对,打发时间,其中也不乏有几个官家子弟
进得静香斋,阿秋见那么多人,想退出去,被何有才一把拉住,阿有才小声的在阿秋耳边说:“你信我,若是今日我们没收获,我回去定向你赔罪”
“…嗯”何有才有这么说了,阿秋只好答应
两个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小二热情的招呼:“两们需要点儿什么?”
“一壶龙井”何有才笑着回答
小二把抹布往肩上一搭,笑着说:“好咧,客官坐好,马上就来”
阿秋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静香斋内人虽多,却不吵闹,各占一地,或静静的看书,或小声的谈论,环境相当的雅致,于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何大哥,你常来?”
“嘿,这种地方,来过两次”何有才不是个喜欢读书的人,从小就贪玩惯了,小声的对阿秋说:“前几次来也是为了一睹官家小姐的风采”
“官家小姐也来?”阿秋很是惊讶,这书楼多是男人来的地方,虽然说她进门时也看见了女子,却不想官家小姐也爱到这种地方
何有才重重的点头,答道:“可不是,不只是官家小姐,一些富家子弟也常来”
两个人正说着,小二就端着一壶走来了,嚷嚷道:“客官,您的茶”说着,小二放下了两个茶碗,将阿秋和何有才各自的茶泡好后,又放下一壶泡好的,离开了这边的桌子,去其他桌招呼别人去了
阿秋轻轻的吹了一下茶,看那茶色亮丽,小声的问:“这茶一定很贵”
“嘿,小意思”何有才笑着回答
就在这时,阿秋看到一看气度不凡的公子坐到了隔壁桌,那公子只是一人,坐下后要了杯茶便不再说话,拿着书看了起来,看了许久,才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语:“好诗啊好诗,寒梅酬知己,憔悴一抹黄”
阿秋一听,愣住了,这诗是明明是自己前年在家中所写,不知那人为何竟然能够吟诵,于是小声的问:“何大哥,这书楼的书都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