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你在干什么?”温守正正在发愁汤的事情,却见温柔弓着腰,在看灶台,于是开口问道。
“爹,石头哥,你们快来看,这是什么?”温柔招招手。
“是盐吗?还是糖?”温守正也觉得诧异。
“爹,石头哥,咱们做这汤用不着糖,若是盐的话,以爹的手艺,不至于撒到台面上,这也太不小心了!”温柔嘀咕了一句。
“嗨!管它呢!是盐是糖,尝尝不就知道了?”方大石说罢,伸出手指便去蘸取了一下,刚要放进嘴里。
“不可以!”温柔大叫一声,一把拉住了方大石的手腕。
“柔儿妹子……”方大石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长这么大,除了小的时候。记忆中的娘亲,别说姑娘了,就是连个奶奶都没碰过!
如今温柔雪白柔软的小手。就那么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腕上,许是因为冬日的寒冷。或是因为温柔瘦弱体寒,一丝微微的凉意,从温柔的手指中淡淡的弥散开,一丝丝的渗入方大石的手腕中。
方大石此刻全身僵持,竟丝毫不动弹不得,只觉得浑身躁动,血脉贲张。
“石头!不能吃!”温守正也随即一声惊呼。立时将方大石的一阵眩晕拉回到了平地上。
“石头哥,在没有查明事实真相之前,一切可疑的东西,万万莫要入口!”温柔郑重道。
“哦!是我鲁莽了。”方大石红着脸。低声道。
温柔放开双手,继续研究那奇怪的粉末。
“石头,你去那边找找,看有什么其他线索。”温守正吩咐道。
“爹,这不是厨房的调料。您来看看。”温柔轻声道。
“摸起来滑滑的,既没有盐和糖的颗粒感,又没有碱与淀粉的顿挫感,这到底是什么呢?”温守正一时也摸不着头脑了,难不成这就是害大家腹泻的元凶?
“师父。我查验过了,其他处并无不妥。”方大石绕了一圈回来了。
“爹,看来唯有查明此粉末,方能解开悬疑了。”温柔眉头微皱。
为了慎重起见,晚餐前,醉仙楼的后厨,将中午的所有汤羹悉数倒尽,重新又熬制了一番,众人轮番值守,忙忙碌碌的,总算是将晚上的客人招待周全。
“他爹,你们回来了?”夜幕降临,周氏起身迎着温氏父女。
“嗯,庭儿那臭小子还在屋里看书?”温守正应了一声。
“是啊,庭儿自从跟了松涛先生,更是比往日勤勉了,不过……”周氏迟疑了片刻。
“娘,怎么了?”温柔打了个呵欠,看来今天着实身心俱疲了。
“晚餐后,松涛先生亲自来找过我,说是打扰了数日,明日便要搬回原处呢。”周氏道。
“可是你这妇道人家对先生等人招待不周?”温守正皱着眉头怒道。
这住得好好的,吃喝又都是在醉仙楼,怎得要走呢?周氏满心疑惑。
“爹,先生不是挑剔之人,想必是怕我们不方便,才出此言的吧。爹,先生随性惯了,不如您就随了他,只管让哥哥日后跟着便是了。”温柔接了一句。
“这……”温守正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柔儿,瞧你困的,快去睡吧!”周氏心疼的看着闺女,又狠狠的瞪了温守正一眼,心道,老东西,瞧你把闺女累的!不是说跟着你学厨吗?怎得每日回来,都像散了架一般?
“他娘,即是如此,你也早些睡,我先去了。”温守正旋即便要去卧房。
“恩,我把这些衣服洗完就去。”周氏说罢,再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