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因为没见有人追出来。
想必李德威清楚。
可是他也没说。
口 口 口
正晌午,秋老虎高照,晒得地都发烫。
隔着一层鞋底,虽然烫不着脚,可是在这时候仍是很少见人出来走动。
大树荫下是最佳的纳凉所在,再能喝上一两杯凉茶,那该是人生难得几回的快意事。
李德威现在就这么享受着。
有心人在这大树荫底下设个小茶座儿,生意挺好,凳子只有五六张,人却有十几个,没关系,人家愿意站着喝。
近者悦,远者来,路上又走来个人,一个身材矮小、穿华服的人,头上扣顶宽沿大帽,谁也看不见他的脸。
李德威早看见这个人,可是他仍然悠闲地喝他的茶,没动。
转眼工夫,那位头戴大帽的矮子华服客来近,进入了大树荫底下。
卖茶的慌忙递过一碗凉茶去。
华服客左手接过那碗凉茶,右手自袖底取出一封信,一下子就递给了李德威,那只手小、嫩、而且白:“李爷,家主人命我送封信来。”
声音清脆、甜美,煞是好听。
李德威两字谢谢,伸手接过了那封信。
华服客放下那碗凉茶,没喝一口,回过手来要给钱!
李德威道:“待会儿我一块儿给了。”
华服客手自怀里抽了出来,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转身出了大树荫走了。
李德威拆了那封信,不知道那封信上写的是什么?只见他脸色一变,霍地站了起来,他皱了眉,沉吟了一下,把信往怀里一揣,给了茶钱匆匆走了,走的路跟华服客不一个方向。
他刚走,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大树荫下走进两个魁伟大汉,一个满脸络腮胡,一个狮鼻海口,面如锅底。
两个人都穿一身白衣,对襟。
两个人四只精芒闪动,威棱逼人的眼,紧紧盯在李德威那已出了几十丈的背影上。
络腮胡大汉道:“头一个是他么?”
那黑脸大汉道:“是他,错不了的。”
络腮胡大汉冷哼一声道:“踏破铁鞋无觅处,走!”
两个人并肩行出了大树荫,往李德威走的方向行去,步履之间没见怎么快,一转眼工夫却出了十几丈。
李德威似乎不知道后头有人跟上了。
其实也难怪,这是条路,路本是人走的,你能走为什么别人不能走?
晌午里,行人虽然很少,可绝不是没有。
李德威走得不怎么快!
两个白衣大汉走得也不怎么快,不过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没多大工夫,两个白衣大汉便已追上了李德威,黑脸大汉仍跟在李德威身后,那络腮胡大汉却紧迈了两步超越了李德威,然后—转身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