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他在法国,不用工作,天天骑马、跑步。虽然现在他清早仍然跑步,但工作忙,运动减少至零。”
“假如他是年轻小伙子,那就很快会适应,但是,他毕竟是四五十岁的人,除了吃药,最好每天睡前做掌上压。”
“听说做掌上压很吃力,他行吗?”
“你做过?”
“不,尤烈常常做。他好厉害,可以做一百几十下。不知道是不是他吹牛,他说他可以连续做二百下。”
“他从小喜欢运动,做掌上压可以健身和保持身材健美。你对阮叔叔说,不要计较多少次,能做多少次就多少次,也不必勉强,勉强反而对身体有害。他每个星期天都放假,他应该去打球,下次我们和他一起去。”
“好!怪不得阮叔叔特别喜欢你,经常称赞你是个难得的年轻人。”
“病人素来喜欢医生。”
“假的,病人多数不喜欢医生。”
“那一定不是好医生,对病人关心不够。”
“你是个最好的医生。”
“看过多少个医生,比较过了?”
“不!我从来不看医生,我怕医生,医生多数凶凶的,否则就木口木面。”
“你怕不怕我?”
素心耸一下肩:“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医生看待,除了第一次。”
“那,我在你眼中是什么?”张宁仰起脸,拉住吊椅。
“好朋友,知己。”
张宁甜甜的笑:“尊尼他们一定很讨厌我。”
“大家都是好朋友,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承诺,他可以交一百个女朋友;同样,我也可以交多几个男朋友。”
“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你喜欢?”
“每个都喜欢,因为各有优点,不过喜欢和爱是两回事,我和他们仍然有来往,大家仍然都是朋友嘛!”
“你还年轻,你有很多机会选择。”
“我们去散步,今天没有下雨,路很干爽。”
张宁为她接过那些苹果核心,递给她一条湿毛巾,招呼周到。
张宁很不错,有自己的主见,不像尊尼他们盲目服从;而且对素心又温柔体贴。
他们开车到海边散步,他扶着素心,两个人在沙滩漫步。
“我最遗憾的,是不能够利用假期把那个人找出来。”
“谁?”
“你姐姐的秘密。”
“铁证如山,还用找吗?”素心忽然记起了:“今天尤烈打了一个电话来,把我痛骂一顿,哈!他也真本领,我报仇的事,他竟然知道。”
“你有没有问他,他和蕙心的事,到底有没有关系?”
“还用问吗?他自己也没有否认。”
“不否认并不等于承认。”
“相等的。我最了解尤烈的性格,他做错事,还找理由;他没有做错事,你冤枉他,他一定大叫,为自己解释,炮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