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叶诗文是走亲戚?”
小姑娘又摇摇头,笑着说:“不是走亲戚,是回家。”
“叶诗文叶站长的家不是在铜锣湾吗?”
“那是叶站长的娘家啊。”
“娘家?”
小姑娘的话其实明白无误告诉我一个事实,此时的我却像一个智障人,脑子转不过弯来,或者说不愿意转过弯来。
“叶诗文她,难道……”
“是的,我们叶站长一个月前结婚了,”小姑娘笑脸如花,“我们吉水镇蒋书记亲自为他们主婚呢,叶站长的丈夫姓刘,是隔壁一个乡的农机站长。”
一个月前,就在我来县里报到的那段时间?蒋中平还亲自为他们主婚?蒋中平这个老sè狼,自己搞腻了,就把人家给转让了?也不知是不是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才急急忙忙把人家一脚踹出去呢?
我突然感到大脑缺氧,眼前一片漆黑。我眯起眼睛,好一会才清醒过来。
已经抱在怀里的玉米棒棒突然丢失,成为别人囊中之物,虽然没有撕心裂肺的痛感,那感觉也总是不爽!
如果我一回到县里,就赶过去看望叶诗文,或者,还在学校那段时间,多给叶诗文写几封信,加强沟通保持密切的联系,事情会不会是另一种结果?
本来我还打算去拜访蒋中平,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哪里还有这个心思?
我提起自行车掉个头,闷头就走,都忘了跟那个小姑娘打声招呼。
我推着自行车走了一段路,走出镇zhèng fu大门,才抬腿跨上去。我骑上自行车有意无意间那条小路,,那条我和叶诗文一起走过的小路。青草萋萋,小河依旧,我爱过的姑娘却已为*!
我的情绪坏透了,就像路边那丛枯黄的茅草。
我把自行车推倒在路边,盘腿坐下来。这块草坪正是几年前我与叶诗文极尽缠绵的地方。
我在河边静静坐了半个小时,然后骑着车垂头丧气回到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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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广局对面,有一个小吃店,卖点熟食、糕点,是我们每天的必经之路,我还没有进去过,现在经过那里,突然有想喝酒的yu望。
一个长长的油漆斑驳的柜台,四张方形的油腻发亮的小桌子。只有我一个客人,西边的太阳艰难地透过布满尘土的玻璃窗户,斜斜地照进来,把我的投影拉的老长。
我选了靠墙的那张桌子,朝柜台里面坐着的那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招招手,老头站起来,慢慢腾腾向我走过来,脸上一付借米还糠的样子。那时的商店饭店都还是国营的居多,服务态度那是相当的差。
我要了一盘猪耳朵,一盘花生米,又让那个老头从柜台里面那个用红布包盖着的酒坛子里倒出一口盅米酒。
我自斟自饮,体会着“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寂寞。
屋子光线一暗,闪进一条人影,我抬起头一看,竟然是一个美女,一个年轻的美女。
“章师傅,给我一包葵花籽。”
这美女不但模样俊,声音也甜。
这个被称为“章师傅”的老头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和刚才为我倒酒切猪耳朵的态度判若两人。
我心里暗骂一声:“这个老sè鬼!”
美女等着找零钱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睛里含着善意的微笑。正是那迷人的笑容,让我突然萌生出和她交谈一番的念头。也为了稍稍报复一下对我那般冷漠的章老头,你个老头子,任脸上笑出花来,人家姑娘也不会看上你,俱往矣,数*人物,还得看我们这些年轻人。
“喂,这位美女,能不能陪我坐坐,顺便把你的葵花籽匀一点给我?”
这位美女一点也不忸怩,落落大方地:“好啊!几颗葵花籽换一杯酒,不吃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