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照此看来。这个人,应该不是永正手里的一盘菜。或者说,永正根本就没打算与他过招。
“呵呵,老夫只是好奇,好奇罢了!”张文山捋了捋胡子,嘿嘿笑着道。
那神sè,明显是不信的。
“不过,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能让你小子都吃瘪?”张文山咳嗽了一声,却仍然难掩眼中的笑意。
“呵,王家大公子,王建功!”吕恒苦笑着摇摇头,无奈的摊开双手。笑着说道。
“呃……”听到这个名字后,张文山脸上的笑容,再也绷不住,顿时浑身颤抖着,哈哈大笑起来。
王建功此人,他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对于王建功的才学。他也是了解的。虽然说,此人,嗯,有那么点不着调。不过,这才学嘛,咳咳,好像也是不着调的。
之所以,他能成为之前的江宁第一才子。完全是王府方总管的功劳。呃,当然,也可以说是王府财政支持的结果。
如今,听到吕恒竟然在败在王建功手里。这就像是一个武林高手,一出门被一三岁的孩子,给了一嘴巴。
这般无厘头的事情,张文山听了岂能不乐。
“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啊!”
见这老头很是猖狂的笑着,吕恒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脸上肌肉抽搐了一阵。却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心里就这么憋着,始终是有些不爽的。
想起王婷芝闺房里挂着的那副美女摘花图,吕恒心里当即便有了主意。
他咳嗽了一声,转过头来,目光中同样是不怀好意的看着张文山,就那么古怪的看着,一动不动。
”你这小子,看什么呀!“被吕恒这双明澈的眼睛,盯得心里毛毛的。张文山放下酒盅,sè厉内荏的哼道。
吕恒呵呵一笑,收回目光。端起酒中,放在嘴chún边请抿了一口,脸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随意的说道:“呵,在王府的时候,见过一幅画?画上是一个绝sè美女。嗯,好像这画作,还是出自一位叫做文山的人的手笔?”
yīn阳怪气的说完这话后,吕恒转过头来,瞥了一眼脸sè很不自然的张文山,呵呵一笑,故意用惊奇的口气问道:“张老,好像你也叫文山呀!”
被揭穿年轻时的风流韵事,张文山顿时老脸通红。他抬起头来,没好气的瞪着吕恒,嚷嚷道:“天下叫文山的人多了去了,跟老夫有个屁的关系!”
说这话的时候,这老头明显是底气不足。强作镇定。
不过,说来,也真是够惭愧的。当年,他与王建飞一起追求那个女子。不同的是,王建飞是死缠懒蛋。一副不追到就死不罢休的样子。而张文山,当时也是名满京城的才子,自以为自个是文采斐然的万人mí,嗯,说的直白一些,就是有点自恋。
他每日都会摇着折扇,做出偶尔经过的样子。走到那女子楼下,摇头晃脑的吟诗一番。然后,很是潇洒的离去。
有一次,正是阳春三月,桃花烂漫的节气。花了大半时间,得知那女子要去踏青的消息后。张文山一大早就带着笔墨纸砚,前往目的地等候了。
在等了很长时间后,饥肠辘辘的张文山,终于看到了那个让他hún牵梦绕的女子,在那漫天飞舞的桃花中,款款走来。
那女子眉宇间,带着一丝忧愁之sè。似乎是心里藏着什么事情一样。她就那么静静的走着,一直走到张文山面前,然后,直接将摇头晃脑吟诗作对的张文山无视。继续前行。
正满腹sāo兴的张文山,见到这一幕后,顿时愕然。
好半天回过神后,脑袋里想了想后,顿时一亮。顺手在那女子身后,丢下一块银子。然后,他急忙跑过去,捡起银子,很是文雅和气的问道:“这位小姐,你丢东西了?”
那女子听到这话后,才转过身来。看到面前,站着一位文质彬彬,儒雅的年轻俊杰后。俏脸却是红了一下。
轻声嗯了一声,便让身边的丫鬟,取过了银子。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这女子再一次看了张文山一眼,见他身后摆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些画作的时候。这女子理所当然的就把张文山当作了画匠。
想了想后,这女子便提出了要画一幅画的请求。
能静静的欣赏女子的美貌,张文山当然是求之不得。
于是,那副阳春三月,黄河边的美女摘花图,便由此而生。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图画依旧,但,红颜却已经凋零。张文山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不由得一阵唏嘘感叹。
“老夫后来才知道,那女子之所以眉头紧皱,面带忧sè。原来是因为家中老父被人污蔑,而她却无法救助他的父亲。”张文山抿了一口小酒,苦笑着说道:“后来,王建飞那个老混蛋,趁虚而入,凭借着家中的金银,买通了一些官吏。让那女子的老父得以沉冤得雪。而那女子,也为了报恩,就那么嫁给了王建飞那头肥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