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裘千仞跪在高台上,声泪俱下的痛诉自己的失职,恳求百姓们原谅。
百姓们没有去管这当官的如何说,他们只是茫然,无助的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
曾几何时,他们的孙儿也是被从这里丢下去的。
当时,不管这祭祀大典是邪是正,总的来说,是给了他们一个心理安慰:我的孙儿,是为了郑州百姓的安康而死的。
但是,如今,知府大人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却让那些惨死在悬崖下的孩童,成了枉死的冤魂。
百姓们没有愤怒,只有死一般的绝望。
吕恒在看到一些白发苍苍的老人,还有一些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子,双目无神的朝着悬崖边走去后,心里顿感不妙。
转过头来,看到裘千仞站在那里漠然的看着走向悬崖的百姓,神sè闪烁,似乎无动于衷的样子。吕恒眼睛微微眯起,眼里闪烁了一抹慑人的寒光。恢复正常后,缓缓走到裘千仞身边,搭着他的肩膀,低声对他说道:“裘大人,如果在郑州发生一千百姓跳崖自尽的事情,不说大周律令了,就是朝臣的口水都能把你淹死到时候恐怕陛下也保不住你!”
裘千仞恍然惊醒,脸上挤出一丝难堪的笑容,拱手对吕恒行礼道:“谢大人提醒!”
随后,裘千仞连忙招呼着衙役兵勇们,上前去阻拦百姓们继续往悬崖边走去。
一时间,裘千仞那肥胖的影子,在人群里穿梭不断,忙得不亦乐乎。
而此时,苏债债走到了吕恒身边,看着在人群里吆五喝六,装模作样的裘千仞,咬了咬嘴唇,犹豫问道:“吕郎,这知府大人,真的就没事了吗?”
吕恒转过头来,看到苏债债那神伤的样子,微微笑了笑,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肩膀。手指头在她那小巧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没好气的看着怀里娇羞的女子,笑道:“你说呢?”
“我不知道!”苏债债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掉转头去,撇嘴道。
吕恒笑了笑,转过头来,盯着裘千仞的目光,已经是杀机崩现。
话语虽然平静如初,但那其中的寒意,却让身周的烟云卫都感觉到蚀骨的寒冷。
伸手在苏债债的肩膀上拍了拍,淡然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低下头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吕恒平淡的对身旁的王明义道:“王明义,你下去布置吧!”
“是!”王明义神sè一凛,拱手沉声领命后,带着十几随从先行告退了。
而身侧的,苏债债听闻此言后,娇躯一颤,转过头来,眸中满是欣喜之sè的看着吕恒。
看着眼前男子,那棱角分明的脸庞,挺拔的身姿,还有那双明净如水的目光,苏债债轻轻咬了咬嘴唇,脸颊上掠起了一抹娇羞的粉红之sè。犹豫了一下后,踮起脚尖,轻轻的在吕恒的脸颊上轻啄一下。
“谢谢你,我爱你,吕郎!”
看到大当家如此豪放,烟云卫门齐齐瞪大了眼珠子,满是不可置信的样子。
苏债债转过头,看到身旁的烟云卫,愕然的盯着自己。心里一慌,轻啊一声,低下了头去。
吕恒哈哈大笑着,揽着苏债债的腰肢,chūn风得意。
“嘿,贫僧就知道!”就在这时,害人jīng法海走了过来,。胖和尚毫不避讳吕恒和苏传债的亲热,拍着手叫好,哈哈大笑着说道。
看到这个胖子,吕恒就来气,转过头来,直接起脚踹过去:“滚!”
“吕恒啊,你就是这样迎接你的故友啊!”法海很受伤,幽怨的目光让身旁的人一阵恶寒。
吕—恒却不吃这一套,一摆手,没好气的骂道:“少来这套,你把老子搞得有多狼狈,你知道吗?”
“得!”法海和尚翻了个白眼,哼哼道:“如果别人说这话我还行,至于你吗,yīn险狡诈,我就不信,你没有留后手!”
见吕恒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法海和尚也不尴尬,嘿嘿笑着走过去道:“哎,说真的,贫僧观这裘千仞的面相,发现他印堂乌黑,这两rì之内,必有血光之灾,搞不好会有xìng命之忧。嗯,吕恒,你说,准不准?”
吕恒歪着头,看了一眼这个妖言惑众的妖僧,撇撇嘴,一脸的不屑。
身边还有十八罗汉和戒律院的主持,法海和尚被吕垣这一记无视的目光扫过,顿时觉得大跌面子。咳嗽了一声,红着脸道:“哎,给个实话呗!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就忍心贫僧这张老脸掉在地上,任这帮秃驴笑话?”
看到法海和尚吃瘪的样子,吕恒有种再次回到了四川青城山的感觉。
带着对往昔美好生活的回忆,吕恒心情舒畅,哈哈大笑。
目光随着那个在人群里,振臂高呼的裘千仞移动了片刻后,眼里闪过一抹厉sè,摸索着下巴,点点头道:“很准!”
“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