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杰心知那惊逃出去,开了车就走的女郎,必然是“灵魂教”的人了。
但是他不相信,那女郎当时仓惶逃走,居然她还能认出他和白振飞。因此神色自若地说:“你们的人能指认出,发现在那里的就是我们吗?”
黄珍妮嘿然冷笑说:“何必指认,你的‘未婚妻’已经告诉我们,白振飞和你是去找高老大啦!”
郑杰这时已有口难辩,只好怒声说:“现在你究竟打算怎样?”
黄珍妮冷声说:“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是要我们偿命?”郑杰怒问。
黄珍妮咄咄逼人地说:“命倒不一定要你们赔,反正已有两条命在我们手里。一个是你的‘未婚妻’,一个是姜文珠,正好是一命抵一命,算起来彼此都不吃亏!”
郑杰顿感惊怒交加,突然把上衣一翻,拔枪在手说:“黄小姐,我向来是不做赔本生意的,把你算上我就有得赚啦!”
黄珍妮似乎有恃无恐,毫不在乎地把眼皮一翻,不屑地说:“这玩意我见得多了,你不必拿它来吓唬我,哈哈……”说着,她竟放荡地狂笑起来。
郑杰被她笑的莫名其妙,不由地怔住了。
七、欲擒故纵
黄珍妮的狂笑,不禁使郑杰怒从心起,突然大声喝问:“你笑什么?”
这女人的表情变化特别快,马上止住了狂笑,冷声说:“我笑你太会打如意算盘,老实说,赔本生意谁也不愿做,你想赚一点,我们又何尝不想?那就永远也扯不平啦!”
“依你的意思呢?”郑杰怒问。
黄珍妮有恃无恐地说:“高老大和小陆已经死了,而我们手里却是两个活的,如果一命抵一命,当然是互不吃亏。但活的总比死的值钱,所以我们还准备待价而沽!”
郑杰已听出她的话中有话,遂问:“你的意思是还有价钱可谈?”
他们完全是生意的口吻,好像真的在做什么买卖似的,实际上则关系着两条人命!
黄珍妮冷冷地一笑说:“假使没有价钱可谈,我们早就要了那两个女人的命,也用不着我出面,等在这里跟你谈判了!但我得先声明一点,人是在我们手上,她们的命却在你手里。所以我开了价钱,就绝不容讨价还价,你同意吗?”
郑杰悻然说:“换句话说,就是无论你提出什么条件,我都非接受不可!”
“那倒不一定,”黄珍妮说:“我绝不勉强,接不接受完全由你自己决定。并且我提出的是两个办法,对你来说,至少还有个选择的余地!”
“我先洗耳恭听,请说吧!”郑杰说。
黄珍妮这才郑重其地说:“我先说第一个办法,就是你跟白振飞立刻离开香港,以后永远不准再来。无论你们的目的地是哪里,到了之后就打电话给我,我负责在三天之内让那两个女人离境。由我们代办一切手续和买飞机票,使她们去跟你们相会!”
“这个办法听来很不错!”郑杰说:“另一个办法呢?”
黄珍妮斩钉截铁地说:“那就是你跟白振飞,还有那女人一起加入‘灵魂教’!”
郑杰断然说:“这是绝不可能的,倒是第一个办法,我们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
没等他说完,黄珍妮已冷声说:“我已声明在先,是绝不讨价还价的!”
“我并不打算讨价还价,”郑杰说:“做生意的人讲究秤够尺足,就是大公司里买东西,目前也流行附送赠品,所以我只想占点小便宜!”
黄珍妮忿声说:“你是想……”
郑杰直截了当地说:“我们想要你们交出那姓伍的女人!”
黄珍妮一口拒绝说:“谈都不要谈!”
“黄小姐,”郑杰说:“你们总不会为了她,而以整个‘灵魂教’孤注一掷吧?”
黄珍妮态度强硬地说:“笑话!我不相信凭‘灵魂教’那么多人,还怕了你和白振飞?你得放明白些,现在王牌是在我们手里,不过是给你们一个机会罢了。你可别在那里得寸进尺,以为我们是怕事!”
郑杰不甘示弱地说:“你们既不怕事,又何必给我们这个机会?根本就大可不必跟我谈呀!”
黄珍妮气得把脸一沉说:“不谈就不谈,你有种就开枪打死我,不然就请出去,等着为那两个女人收尸吧!”
郑杰把枪口一抬,冷声说:“我可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现在要打发我走,可没那么简单!”
“你要想怎么?”黄珍坭怒问。
郑杰命令似地说:“请把衣服穿上,陪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