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虽然二丫出来的几率少之又少,但她只是傻,并不是没有记性。
很快,她认出了眼前的人,并且知道他是可以信任的,至少“她”告诉她这人是可以信任的。
方才的惊慌害怕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她一头钻进这个温暖而宽厚的怀抱中,像孩子般嚎啕大哭出声。
为自己的遭遇,也为突然就消失不见的那位“好朋友”,“她”一直把她照顾地很好——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头脑似乎一天比一天要清晰,但是……她突然就不见了。
怎么都找不到。
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明明能感觉到,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这份情感明白地表述出来。
她很痛苦。
所以更加需要发|泄。
哭声越大。
元承耐心地哄着她,这一生间,他没有某一刻比现在要更耐心。
但是,明明失而复得,为什么他的心中又会如此不安呢?
“丫头怎么样?”有人在他身后问。
元承垂眸,更加用力地抱住了怀中的躯体,顺带将那外袍更裹紧了些。除了他,没人会知道今天她的狼狈,知道的人……都必须死,而害她变成这样的人,更必须死!
“只是惊吓过度。”
宫不离是个聪明人,没有多问,只又说:“这个人怎么办?”
戴宇此人已经药|性发作,正在地上扭|动着胡乱脱去衣服,丑态尽出。
“杀了。”
“好。”宫不离伸出脚,轻轻巧巧地就踩碎了戴宇的喉咙,就如同踩死了一只蚂蚁。而他却有些不满,“死的太容易了。”
元承抱着怀中的少女站起身,声线平淡,说出的话却满含杀意:“戴府不止他一人。”
“也是。”宫不离冷笑,“放心,我不会让戴仁死得太轻松。”话虽如此,但又岂止是不太轻松而已?
是日。
这样的消息传遍了云州的大街小巷——
戴家父子因不满之前在侯府的遭遇,企图设下陷阱刺杀徐姑娘镇北侯。镇北侯轻伤,徐姑娘为护其而重伤。
消息一出,顷刻间议论纷纷。
虽不知道内情,却也知道镇北侯此次必然是大怒。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刺杀”失败后,戴宇自杀,戴仁及府中全员被抓,平素与他有瓜葛之人,也几乎都被带走盘问。有疑点者就地关押,无疑点者虽可回家,却不得擅自离开云州,否则——杀无赦!
鲜血和生命的消逝告诉他们,镇北侯是认真的。
谁不听话,他就让谁死。
一时之间,不仅是云州,连远在天京的朝廷也是上下震动,君臣不安。这种情况下,窦英的儿子窦德越加不敢将自己所做的事情吐出,只暗自盼望那天杀的王先生已死,更没有泄露出他二人之间的交易。
而这件事,毫无疑问并不掌握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