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于是,把这些都丢开,跑到工学院去骚扰她最爱的土著科学狂人们。
夏天到了,人家想要冰淇淋机!
工学院大佬:不好意思,你再说一遍!
“就是需要找到一种,能让液体一直处于可以搅动的冰沙状态的方法,我觉得可以内桶套外桶,外层是某种可以持续散发低温的……”
“等会儿,你干嘛不弄个盆儿扔冰窖里?”
孟约:……
“谁去冰窖里每隔半个时辰搅拌一次,我家里的小姑娘个个身娇体软,跟花朵一样,我可舍不得她们受冻。”
“那可以通电呐。”
这回不用孟约开口:“谁能确定,电机在低温潮湿的冰窖里能运转良好?”
“那得解决这问题,北边大块地方,不说那些终年不化冻的,只说冬天,河水结盖,地面冻硬。想我们日后要是铺电路过去,怎么才能不出问题,不能说我们就只管南方,不管北方吧,北方就不是大明疆域了。”
一讨论开,话题就十万八千里了,孟约弱弱地在一边小声地嘀咕:“我只想吃个冰淇淋而已。”
“算了,你们赢你们赢,我改吃绿豆冰棍。”做好模子扔冰窖里,夏天吃绿豆冰棍一样很凉快,也不是非冰淇淋不可。
“阿孟姑娘别走啊,你上回不是说要个能吹干头发的吗,我们已经做出雏形来了,你等会儿,我去取来给你看看。”
好吧,没冰淇淋机,电吹风也可以满足。
很快电吹风取来,孟约拿在手上,委实不觉得这东西像电吹风,更像是一个圆圆带柄的大型铜薰球,里边还真充得有薰香呢,一股似竹非竹的清香气。吹出来的热风,像刚剥去笋壳,满身白粉的新竹,清清嫩嫩的:“工业设计还是有很远的路要走啊!”
不是不美观,从视角上来说,完全是艺术品,但从人体工学和实用上来说,真的很有点让人想问候一下设计师:“哥,这样怎么吹干头发?”
“来来来,我用着你看着。”说着解开头发,用头发一层一层把铜薰球包住,然后躺在那对孟约说,“阿孟姑娘你看,就这样,吹干头发的时候你还能干点别的。比起把头发罩在薰笼上烘干不是要好很多。薰笼再怎么也有烟,要不干嘛点那么些浓香,就是为了把烟味盖住。这个电薰球就好用多了,什么淡香都能用,委实不爱香的人,不往里添香,也一样能把头发弄干,冬天的时候,这东西肯定好用。”
竟然好有道理,让人根本没法反驳!
“风是热的,会烫坏头发,而且吹出来会一卷一卷的吧,那样不好梳头。”
“呃,也是,那你说怎么办?”
孟约:我还能怎么办,给你当挂呗。
“你看,这样……我们前边就不用弄个薰球了,下边加个手柄,这样就能拿在手里吹干头发。家里用仆从的,叫仆从吹也好用,家里不用仆从的,自己吹也方便,你说是不是。”
“那直棱棱的管子能成吗?风过热怎么办……不行,我还得再琢磨琢磨。”
孟约:嗯,希望你们早点研究出控制电流大小的方法,这样就不用弄得这样长长长长长的。不过……是不是该再给开个挂呢,就怕他们一时想不到这方面去,小家电节能很重要,控制电流通过的大小是根本。
当然,孟约也就知道电阻电压什么的,别的,她可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怎么控制电压,怎么运用电阻,她只能说一句我这么尊师重道的人,从老师那里学的知识,当然要全还给老师了!
“你说得我们都糊涂了,用什么控制电量大小,为什么要控制电量大小?”
“像吹干头发这样的小事,不需要这样大的电量,电量太大温度太高,拿在手里发烫还会烫坏头发,而且也浪费电不是么。”
连院士带助教同学员一起开始集体发懵,孟约见他们一个个放空了灵魂一样的愣在那里不说话,就十分明智地退场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关键是不去也不行,他们要再多问她一点,她就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懂。
对此,孟约十分感谢当时让她画出打鼓人第一个绘本的人与事,要是没有打鼓人,这些就不好解释了。而现在,大家只把这一切归结于她熟读太祖手札,而且想象力巨丰富。
绕去鲁班楼寻孟老爷时,孟老爷正满头包地处理公务,连喝口水都腾不开手,孟约给孟老爷煮好茶,呈上点心便又搭蒸汽机车去工学院门口换乘马车回家。回家路上,孟约又喊车夫绕个路去州府衙门寻王醴,不想,王醴竟也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