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她闭着眼睛道歉,直到眼睛里刺痛的感觉完全消失了才睁开,几行奶白色的豹奶在她白玉般的小脸上淌着,青鸢觉得浪费,手指沾了,往嘴里送。
伤心这么久,心也得好好补补。
君漠宸定定地看了会儿她,眼里是说不清复杂情绪,好半天,才慢慢转开了脸。
“王爷在哪儿捡的?”青鸢小心地把小瓷塞进腰带里,随口问他。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太绝望的境地里遭遇了一回失而复得,她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君漠宸不出声,深遂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转身就走。
面瘫,冰块,高傲,无礼!青鸢在心里给他判了四项罪,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回屋子去休息。
喝了酒,占了君漠宸的便宜,骂了人,撒了泼,青鸢活过来了!
她一向如此,好死不如赖活,只要天没塌下来,她就得想法子让自己活得快活点。
凭什么要让自己难受呢?明明头顶有星星,鼻尖有花香,睡一觉起来,又是一个大晴天,她得好好活着,既然能穿越一次,说不定还有两次三次,她得活成万年仙龟,永世存在。
她往榻上一瘫,把小瓷瓶拿到手里翻来覆去地看,这一看,看出蹊跷来了。她的那瓶只剩下四分之一,而这一瓶还有大半瓶!
“奇怪,别是这人往她瓶子里灌了毒药吧?”
她飞快地爬起来,拔开瓶塞子凑到鼻下闻,香味还是那香味,清凉还是那清凉,倒一滴在手背上,也看不出有毒药的痕迹。
况且若真有毒,她现在怎能眉飞色舞?
青鸢百思不得其解,心里闪过一个古怪念头,难道这豹奶是君漠宸给她的?
小珍珠扑扇着翅膀从窗子外面飞进来,落在她的掌心,嘴一张,吐出一颗草编的星星。
“四哥让你来的?”她轻抚小珍珠的羽,小声问它。
小珍珠点头。
“那几日,你都去见了jian商?”青鸢又问它。
小珍珠咕咕了几声,很是惭愧地把头往翅膀下面藏。
“四哥,就是利用你,骗了他吧?”青鸢轻叹,那人也真是的,把她当成倾华,错付了心意,白丢了性命。
黑大帅也飞过来,有些不满地瞪着小珍珠。
一个人,两只鸟,青鸢一手托着一只,小声说:“以后,都要忠于我,不然,我一辈子也不理你们了。”
小珍珠把小脑袋贴到她的掌心,轻轻地蹭动。
青鸢微叹,把它往上一抛,轻声说:“回四哥身边去吧,他这时候需要你帮他。我没生他的气,我知道他一向有大志向,我希望他能实现抱负,我是要回去的,一定要回去。”
小珍珠展开翅膀,飞向蓝天。
终有一天,她也会这样飞!
牡丹的香,伴随她入眠,酒精让她睡得极沉。大风撞开了后窗,桌上的烛光灭了,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漆黑。
有道身影轻盈地从后窗处跳进来,慢步走到了榻前,手掌轻揭罗帐,看向帐内熟睡的脸。
她的呼吸轻浅,双睫紧合,红唇紧抿着,把她所有的不快乐都抿在嘴里,不发出一丝埋怨。
他的呼吸紧了紧,慢慢俯下身来,长指抚过了她的眼睛,飞快地点住了她的睡穴,让她不可能醒来,然后这长指才落在她的嘴唇上,又是久久地凝视之后,他的脸贴了下来,在她耳边低低地问:“有卫长风,君博奕,如今还敢强吻……他……”
最后一字落下后,他慢慢转过头,吻住了她的唇,这一吻挺狠的,二指掐着她的下颌,迫她的嘴张开,去迎接他的凶,他的狠,他的唇,他的舌……每往她的里面攻占一分,他的另一只手就把她往怀里揽紧几分,直到二人密不可分,直到要把她全揉进他的骨肉里为止。
她柔软的身子在他的臂弯中,像柔软的柳条,任他弯折着,温驯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