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若不是刺客,便是天烬国历代世袭,只保护皇帝一人的元雄密探。
他脚步稍顿,继尔不露声色地继续走向她。
今日他掉进陷阱了,正是眼前这小丫头,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失去冷静。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走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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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夫子庙大殿的里间,几个人正透过窗子上的小洞看向外面。正当中一人是妇人,一身暗褐色披风紧紧包在身上,遮得只露出一双微有皱纹的凤眼。
她身后还站着两名男子,其中一人也是这样的装扮,浑身上下被黑色披风包着,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
而另一人细皮白脸,没有喉结,是个太监。
“凤芹,你的办法真好,他真的上勾了,不管今晚是什么结果,我想他和皇上之间是不可能联手了。分而治之,真是绝妙,哥哥说你有本事,哀家开始还不信,现在真觉得你就是哀家找到的一件绝世珍宝。”
妇人唇角扬笑,转头看向那名披着黑披风的男子,如此温婉端庄的声音,分明就是当今太后秦兰。
男子双眸轻垂,声音尖细,“太后一定会心想事成。”
秦兰轻携他的手,往后门处走,“如今哀家手里有这么多张王牌,君博奕要如何和哀家争呢?不自量力的黄毛小子!他也不想想,他父亲是四十岁才登上帝位,哀家跟在他身边,经历了多少风雨波折,他算什么东西?还有君漠宸,仗着有点兵马,对哀家从来不敬,哀家得让他来求哀家放过他的心上人,到时候让他好看。这死丫头最该死,但哀家还准备了更狠的事给她!”
秦兰的声音渐小,被风声吞没了。
三人上了马车,从后处快速离开了夫子庙,把这烂摊子,留给了那两个被推进陷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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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已经在这里绕了两上圈了,秃鹫没找着,jian|商也不知在何处,可怜她的一双小脚都走酸了。
“骗子,就知道秃鹫不是好东西,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笨鸟。”
眼看已经子时三刻了,她有些沮丧,低咒了几句,找墙角的木桩边坐下,把琉璃灯搁好,把面具摘下来,放在头,搓热了掌心捂在眼睛上。
眼睛也可怜,要被烟雾给熏成熟的了。松手,继续搓手掌,抬眸时,只见一袭淡青色锦袍出现在视线中,模模糊糊地,不清模样,好像脸上蒙了帕子!
她眯了眯眼睛,慢慢站了起来,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要炸开一样。
“jian商?”她小声问,声音居然有些颤抖。
因为紧张,还因为不知所措。
“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让你的黑大帅把本王叫到这里来?”
他取了脸上的锦帕,盯着她的眼睛问。这声音不大不小,但足能让人听到。
听到这声音,青鸢打了个激灵,怎么会是他?君漠宸?
“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叫你来?”她愕然反问。
“你说,有什么事要告诉本王?让本王来这里见你?”君漠宸逼问。
青鸢不出声,深深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