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独来独往,这回连个小和尚也没带,孤身进了大元城,每天里在街上给百姓看病,传讲经文,吃素喝雪水,朴素至极。
“这和尚挺玄的,听说本事不小。”泠涧笑着,一拳打向冷阳的肩膀,“翎岳儿,这伤可销|魂?让你穿着我给你制的温柔甲,,你偏不穿,你的柔柔眼睛可哭坏了?”
冷阳痛得冷汗直冒,捂着肩膀抓狂地大吼,“泠涧,你那什么破甲衣,金灿灿的,一穿上,整个人像铜锣。你再阴阳怪气,信不信我一拳把你揍成一副画,贴墙上揭不下来。”
“滋……我好害怕。”泠涧乌瞳眨眨,躲到了焱灼的轮椅后,大笑道:“灼郡王救我。”
“别闹了,难得可以一家人坐下吃顿饭,你们快坐,陪王上,王妃好好喝上几杯。”焱昆乐呵呵地招呼各人坐下。
青鸢偎在君漠宸身边,小声说:“你现在如鱼得水了,身边全是精兵将,也不必装得深沉寂寞……”
“我看,是你如鱼得水,怎么,看到某高僧,心情好了?”君漠宸扭,她的视线还在泠涧的脸上,顿时心里像窜进了几只大马蜂,叮得难受。
“心情当然好,我看到了浮灯主持,心情别提多好了。”青鸢扳着手指,乐滋滋地趴在他耳边说。
君漠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僵着脖子转开视线。
“立才我去看了雪樱,”焱灼不笑了,严肃地说:“那一棍虽不致命,但也让她吃了大苦头,额上留疤是肯定的了。老爷子大发雷霆,说若三日之内不查出真凶,就要把整条巷子里的人都拖出去喂狼。”
“许镇南一直这火爆脾气,许贞怡和他爹一模一样,在这城里横行惯了。”焱昆拧眉,不悦地说:“他也不想想,百姓是让他胡乱出气的吗?王爱民如子,他这是让王背上暴君的骂名吗?”
“或者只是说说。”泠涧笑笑。
“说说?许贞怡在大街上让人鞭打百姓,不是一次两次,谁敢有怨言,立刻调去做苦最累的事,这大元城已经成了他们许家私有物了。”焱昆不满地抱怨。
“好了,吃饭吧。”君漠宸平静地说了句,拿起筷子,给青鸢碗里布菜。
青鸢的眼睛盯着酒碗,轻轻吸气,“好香。”
“别想,”君漠宸立刻拿开她面前的酒碗。
青鸢用手肘碰他,小声笑,“你好好想想,我喝醉了,可就不会生你的气了。”
君漠宸拧了拧眉,用筷子点了酒,往她的唇上敲,“作梦,休想骗酒喝。”
“王妃不能喝酒吗?这可是好酒。驱寒,暖胃。”焱昆身子往前倾来,热切地劝酒。
“对啊,我喝一点点好了。”青鸢眼疾手快,迅速端起他的酒碗,张嘴就饮。
“你敢喝!”君漠宸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酒极烈,便是他们这些男人,也顶多喝上一碗,而且一定会醉上一晚,青鸢不胜酒力,一口必醉!
“一口酒而已。”青鸢见他脸色不善,只好把酒碗放下。
“太烈了。”冷阳小心地拿开二人面前的酒碗,打着圆场,“王妃若真想喝点酒,不如温一些奶酒给王妃吧。”
青鸢眯了眯眼睛,小脑袋慢慢凑近了君漠宸。君漠宸的头往后仰了点,不知她要作什么。
☆、除非你叫我小心肝141
青鸢在离他脸一指远的距离处停下,大眼睛眨巴眨巴,幽幽地说:“知道嘛,我爹都不这样管我……”
前世的爹死得早,这一世的爹比死了还不管用,她是有多么缺乏父爱,居然挺喜欢这男人霸道管她的样子!
“我管不得你?”他脸色一沉,手指推在她的额上,把她推正坐好。
“管得。”青鸢突然眉开眼笑地看着他旆。
君漠宸被她笑得丈二摸不着头脑,那蜜色的肌肤上被火光镀上一层暖色,倒有些害羞的模样。
得了吧,他会害羞吗?他是酒劲上来了!
“马奶酒很好喝。”焱乐绾抱了一坛酒过来,亲手温给青鸢喝。
青鸢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