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也不必太担心了,雪樱小姐自有出头之日。王的后宫,总不会只有王妃一人吧。”仙巧左右看看,小声安慰,“到时候宫中女子多了,谁能第一个生下嫡长子,那才威风。这阿九王妃个子娇小,依我们那里的话来说,不像会生孩子的……”
许贞怡看她一眼,笑着摇头,“你啊,你哪知这些。能不能生对王这样的男人来说,不重要。他要的是能讨他欢心,况且女人一旦怀上,便失去侍|寝的机会,正好让人趁虚而入,我还巴不得她现在有了……”
“最好有的是别人的……”仙巧飞快接了一句。
“你这张嘴……”许贞怡眼睛一亮,在仙巧嘴上拧了一把,主仆二人笑嘻嘻地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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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桃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手里抓着一把酒壶,若有所思地盯着主仆二人的背影看了片刻,拎着裙摆继续往前钻。
王宫里最多的树就是开着紫花的大树,此时花已落尽,只有枯枝堆寒霜。月光从枝梢里落进来,斑斑驳地涂了满地。西南角很偏僻,人迹罕至。
早年这里曾用来处死不听话的奴隶,有人说晚上在这里看到过白影飘飘,久而久之,便没有人敢过来了,这个角落里就任由仙人掌疯长,全部都是几乎有一人多高的仙人掌,密密地挤满了整个西南角。
她放慢脚步,伸长脖子四处看着,目光落在一棵最大的树边。
许承毅就在那里站着,背对着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祈长的身影,头深埋着,看不清模样。她小心地靠过去,伸长脖子,竖着耳朵仔细听。
“确实是在焱昆府上见过死在小屋的那个人,但是见过他的人不过两三个,现在都不见踪影了……前天晚上不管谁死了,也不会有人怀疑。”
许承毅闭上眼睛,微抬起下巴,深深吸气,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云罗那边什么消息?”
“二皇子说想见你一面。”那人轻声说。
“知道了,我会安排。”许承毅点点头,突然扭头看向了芸桃藏身的地方。
她屏住呼吸,小心地弯腰,缩了下去。
许承毅看了好半天,才收回视线,继续和那人说话,不过二人的声音放得更轻了,芸桃使劲听也没能听清到底说的是什么。她怕被许承毅发现,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往回走。
“美人这是去哪儿啊。”一只大手从旁边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怀中用力拖去。
芸桃抬眸看,只见许承毅正唇角噙笑,目光凉嗖嗖地盯着她看。而他身后只有侍卫钱坤,不见方才那个瘦高个子的男人。
她娇俏地一笑,起身趴向他的怀中,小声说:“毅郡王,我正找你呢,想和你一起喝杯酒。”
她摇着手里的酒壶,嗲声嗲气地用胳膊在他的怀中蹭。
“你这小yin妇,你爹也算是威风凛凛的人物,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放|荡的女儿?”许承毅一手扣住她的腰肢,把她用力往怀中一带,低头就往她的耳边吻去,“让本王来好好教教你,怎么当个温柔贤淑的女子。”
“你又不喜欢温柔贤淑的女子。”芸桃掩唇轻笑。
“谁说的?本王偏偏就喜欢温柔贤淑的女人。”他一面说,一面勾开了芸桃的腰带,把手往她的小腹下面摸去。
芸桃脸上春|色盛开,双腿扭动着,继续和他调|笑,“所以你才让我盯着夫人和雪樱?你说,有什么奖励?”
“你说呢?”他的拇指顶到了她肚脐上,慢慢地揉动,“就奖你……以后当个王妃可好?”
“真的吗?”芸桃眼睛一亮,水蛇一般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兴奋地说:“你可不许哄我,夫人只让我去迷住大王,但我还没找到机会下手呢。”
“你找我啊,我帮你。”他接过芸桃手里的酒壶,从她的脖子一直往下,直到顶住她的双|腿|之间时,突然就用了力,让酒水一泄而出。
“哎呀……”芸桃被他弄痛了,惊骇地瞪大眸子,“你弄痛我了。”
“再敢偷偷摸摸跟踪本王,和本王耍手段,可就不是这里痛了。”许承毅的力道越来越重,另一只手却死死摁住她的嘴,狼一般狠的目光紧盯着她,“你看清楚本王是谁,本王让你办的事,你最好乖乖地办到,不然你爹可救不了你。”
“是,芸桃不敢了,芸桃会听郡王的话。”芸桃吓得连连点头,媚目中泪水一涌而出。
许承毅这才松开了手,冷冷地呵斥,“滚。”
芸桃不敢久留,匆匆理好裙摆,拔腿就跑。
“郡王,这女人不知道听命于谁。”侍卫钱坤慢步过来,盯着芸桃的背影说。
“芸桃太贪了,被她听到刚刚的话,以后会惹出事端,真是麻烦。”许承毅拧拧眉,眸子里杀机毕现,扭头看着他说:“找个人盯紧她,一旦有异动,立刻杀了她。”
“是。”钱坤立刻抱拳领命。
细密的仙人掌伸展褐色的尖刺,倔强孤傲地挺立在许承毅的眼前,他伸手揪下一根刺,唇角扬起一丝冷笑,低低地说:“谁拦我的路,就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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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高的城楼看下去,大漠浩瀚,无边无际。弯月如无情的弯刀,切开暗色天空。
十多个俘|虏被丢在黄沙上,没头没脑地奔走。利箭如同密雨,不时从他身边飞过,恐吓声从身后不停传来。
他们不是猎狼,是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