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掌柜也是满头大汗,分筋错骨是一种酷刑,刚用了药物,但是当药的效果散去之后,焱殇还有一阵剧痛。
焱殇点头,让众人退下去。
青鸢拉着他坐下,小声说:“看你以后还张扬,一个芸桃就把你折腾住了,疼了活该。”
“是,爱妻的教诲,为夫谨记在心。”他笑笑,揽着她往膝头坐。
“你还有劲抱我呢。”青鸢窝在他身前,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抚摸。
“我又不是棉花做的。”
“那你也不是铁打的……”青鸢立刻抵了他一句。
他沉默了半天,抚着她的长发不出声。
“焱殇,我知道你的心大,你憋屈了这么多年,想成就事业。但你真不是铁打的,不要这样逼自己。”青鸢捧着他的脸,眼眶红透了,晶莹蓄了满满两汪,随时会决堤而下。
他忍不住把唇贴过去,柔柔地落在她的眼睛上,舌尖从她的眼角舔过,低喃道:“放心,有你呢,我永远不会败。”
青鸢合着眼睛,任他亲吻。他的声音醇厚温柔,缓缓入耳。
“是我带你走进了我的天下,我这里很乱,前程未定。所以我站得直,你才走得稳。就算为了你,我永远不能败、不会败。我承诺过你,要为你遮风挡雨,为你建起九重宫阙,为你披上锦绣衣裳,为你的乌发簪上明珠华翠……男人说话当算数。”
“焱殇……你还真会说话……越说越好听……”
青鸢想开玩笑,眼泪却没能止住,疯了一样地涌了出来。她就是这么俗,听他说好听的,就高兴得要命。物质不是证明爱情的唯一,但物质又能让你看清这男人的心,他用尽他所有能给的东西爱着你。
青鸢以前觉得,只要有爱情,两个人一起面对生活就好了。但不是这样的,若那男人爱你,他会用心的,他会想让你过得好,会想让你生活舒适,不担忧奔波,不受风吹雨打,他会把你牢牢地护在羽翼之下。
“哎,这回是丢了脸了。”他又苦笑,抬起双手看。
青鸢赶紧安慰他,捧着他满掌的“小萝卜”贴住了脸颊,“哪有丢脸,你是以身渡魔,你多伟大啊……”
“还能这样说?你又不是浮灯,怎么,还惦记那和尚呢?那和尚未必能这样抱着你,让你在他怀里靠一靠?你们女人最爱的,不就是男人的胸膛?”焱殇低笑着,给她擦满脸的眼泪。
“你手上都长萝卜了,还胡说八道。”青鸢破啼为笑。
“主子,水好了。”祈掌柜带着几人抬着浴桶、捧着干净衣裳进来,小声问:“主子,今儿还赶回去吗?要不要留着吃顿团圆饭。”
“太后才回来,会不会等我们?”青鸢看着焱殇问。
“嗯,回去。”焱殇点头,示意几人退下,与青鸢一起
更衣沐浴。
青鸢站在浴
桶中,这角度正好能看到小窗外的那些铁匠,长年累月的劳作,让这些人身体强壮,肌肉结实,挥汗如雨时,身上泛着一层光泽,男人味十足。
“还看,你羞不羞?”焱殇凑过来看了一眼,扳着她的小脸问。
“我才不怕羞呢。”青鸢撇嘴,小声说:“我们那里的男模,才穿个裤
头就能往T台上走。”
焱殇这时觉得,他应该好好问问她的事,她或者真不是胡编。
“早说不是胡编了,我说真话你都不听,你脑子里只有自大……”青鸢摁着眉心叹气。
“姑娘,再说一次听听!”焱殇滚烫的胸膛整个压过来,把她紧挤在木桶上,想要“教训”一下这孩子。
青鸢扭动着身子,往他扣在身前的手上拍了一下,笑道:“就戳你的脸面。”
她只是轻轻地打,焱殇的手一阵剧痛,药效已经开始消失,筋骨如同在遭受酷刑。
“嗯。”他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