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喝酒,纵马烈歌,挥剑斩云!那些个柔弱的女人能吗?”
“倒是有一个能,就是你没这能耐让她与你一起大口喝酒,纵马烈歌。”焱灼挑了挑眉,笑道。
“哎哟,原来你在做这白日梦。”泠涧扭头看他,嘲笑道:“醒醒吧,下下辈子也轮不着你。”
焱灼微拧眉,正颜道:“胡说什么呢,我对王后只有尊重和欣赏,别胡说八道的,让人听到了传他们耳朵里去,还以为我有多不堪的念头。”
见他动怒,泠涧摸了摸下巴,一臂揽过来,正抱紧他的腰,笑嘻嘻地说:“我就知道,灼弟你心里只有我。”
“泠涧,你再敢这样试试!”焱灼被他的话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也忍不下去,挥掌就打向了他的肩。
“哟,腿硬了,敢与我打了。”泠涧飞身跃起,避开了他的一掌,长指一弹,把柳条儿打向焱灼的肩。
焱灼闪身避过,抬腿就踢。泠涧赶紧闪开,若踢上焱灼腿上的固定的铁板,那他的腿可就废了。
二人在河堤上追打着,引来妙人儿们惊叫声连连。焱灼打了半天,突然醒悟,这样一来,他和泠涧的事可就坐实了啊!
“懒得理你。”他咬牙切齿地收招,狠狠甩袖,大步走向站在一边看戏的卫长风。
卫长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慢吞吞地说:“怎么,不拿我的事说笑了?”
焱灼黑着脸冷哼,天天笑卫长风,终于也轮到他自己打落牙往肚里吞了!
泠涧不慌不忙地理好头发衣袍,负着双手晃过来,十分狗腿地贴着焱灼站着,摆出恩爱和睦的姿态给大家看。
“大皇子作证,我对灼王的心意,天地可鉴。”
“少贫了,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你还装个什么劲。”焱灼对他又恨又气,又无可奈何,只能长长叹气,由着他去了。
泠涧快活地笑,往草地上一坐,扯了几根草编蚂蚱。
卫长风恍惚了一会儿,仿佛看到了小小的阿九举着一只草蚂蚱仰头看他,清脆地笑。
时光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小的阿九已是他人的妻子,当了母亲。
他执着追逐了这么久,等她长大,看她幸福,也足够了吧?
“怎么着,你也看上我了?”泠涧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忍不住揶揄道。
卫长风性子好,也不生气,在草地上盘腿坐下,扯了野花开始编花环。
“又在想王后?”焱灼小声问。
卫长风点头。
“你呀,真是死心眼。”泠涧咬了根青草,戳他的肩膀,“为一个女人搞成这样,头发都白光了,有那么好吗?”
卫长风沉默了片刻,点头,缓缓吐出一字,“有。”
突然间,场面出奇地静,焱灼和泠涧都没经历过这样的爱情,无法体会,也不知怎么劝他。陪他坐了会儿,泠涧又开始胡扯了。
“听说南边城里有个姑娘,生得花儿一样嫩,还能站在豆腐上跳舞。”
“那是纸人吧。”焱灼好笑地说。
“你管呢,听我说完。”泠涧不耐烦地说。
焱灼嘴角抽抽,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叶,“我走了,郡主这时候应该到了。卫长风,喜欢一个人,就过得好一点,让她放心吧。你这样痴等着,她只能天天担心你。”
“那么娶别人,对别人也不公平。”卫长风平静地说。
“你可以在心里面珍惜着她,卫长风,放过往吧,郡主挺好的。你病的那段日子,她把一个当妻子能做的事全做了,擦擦洗洗,喂水喂药,整夜守在你的榻前面。你的心也不是石头啊,怎么就这么顽固呢?”泠涧吐掉草叶,小声说。
“你们留在这里,是当说客的啊。”卫长风笑笑,转头看向长河。
不是没有动摇过,当许雪樱在客栈里抱住他的那时候,他真的动摇过,真的想投降了,就和许雪樱那样过下去吧,就去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