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早些接娘和弟弟回家吧。”贞娘笑着点头:“陛下的意思,爹养了女儿一场,女儿嫁人还是在安家出嫁的好,他还说如今皇后娘娘身子重不能张罗,就有劳爹娘给女儿张罗了。”
“好,好。”安老实乐坏了,和贞娘说了几句话,便骑上马匆匆去了安家在城外的庄子上。
只是,安老实过去之后走遍了整个庄子也没找着安太太母子,他又找了庄头来问,庄头竟是一问三不知,只说安太太和公子根本没有过来,谁知道俩人去了哪?
安老实给吓着了,不过,他并没有想着安太太会带着儿子离开,而是想是不是母子俩在路上碰着什么事了,或者是叫人给暗害了。
他越想越怕,当下也没有心思替安贞娘欢喜,立马回家找了好些家里下人帮着寻找。
最终,安老实得了消息,安太太和安公子的确出城了,但是出城之后根本没有去安家的庄子上,而是跟着镖局的人南下,去了江南。
这个消息将安老实打击到了,他失魂落魄的回去,独自钻在屋里喝闷酒。
安贞娘得了信拿了醒酒汤找着他的时候,安老实已经喝的人事不知,他趴在桌上说着醉话:“为什么?为什么要抛下我?为什么骗我?还说为了贞娘好,骗我和离,还骗我把儿子给你,你倒好,你倒好,带着儿子跑了,那是我安家的种,是我唯一的骨肉,你,你好狠的心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云琅死了
安老实病倒了,安太太带着儿子远走江南的消息在长安城传来,不知道多少人家暗地里笑话安老实没成算,为着一个不是自己种的姑娘,竟把嫡妻嫡子逼走,且等着以后受罪吧。
如此一来,就算是建元帝下旨真正册封贞娘为寿阳郡主,也没替贞娘挽回一点名誉来。
建元帝不止一次在朝堂上表示太上皇看重寿阳郡主,老是惦着她,为了寿阳郡主不惜和建元帝作对,建元帝劝了几回,太上皇竟然还想要责打建元帝,建元帝也没办法,只能由着太上皇折腾。
两三回下来,朝中大臣都知道太上持宠爱寿阳郡主,宠的寿阳郡主不成人样,太上皇和寿阳郡主的名声都没了,贞娘听说了这些事情,心中暗暗叫苦,可却也没有办法,不只不能分辩丝毫,还得配合建元帝做出一副她确实极为受宠的样子来。
贞娘没了名声,曹家也被好些世家耻笑,曹休每天阴着一张脸和族人周旋,外头还得做出一副高兴状来,以免叫建元帝恼了曹家。
就这么着,曹家一家子对贞娘也没个好印象,尤其是曹休父女更是恼极了贞娘的。
在这种气氛下,曹家和安家过了六礼,安老实拖着病体请了一位同族的婶子帮忙给安贞娘准备嫁妆,再帮着和曹家商量时间,准备酒席,款待客人等等。
因为建元帝借口太上皇身子不适,想尽早看到贞娘成亲,因此,曹安两家将婚事办的特别中,没用多少时间,便到了曹休和安贞娘大婚的日子。
齐靖贵为宰相,身上又有侯爷的爵位在,云瑶身为超一品夫人,曹家这样大喜的日子自然也送了请贴给云瑶。
云瑶原是不想去的,可后头一想安贞娘也是个不省事的,据说曹休家的两个姑娘也都是厉害人物,也不知道今儿两家得闹出什么事来,想来想去,看热闹的心思占了上风,就和齐顾氏说了一声,到了正日子打扮了一番,带了两个丫头过去。
甭管曹休乐不乐意,安贞娘的身份摆在那里,曹家就得把亲事办的热热闹闹的,这一日,曹家整修一新,下人们都是一脸的喜气洋洋,曹氏族人也都端着笑脸在外头迎来送往的招待宾客。
猛的一瞧,还真是办喜事的样子。
可再仔细看去,每一个人都是笑在表面上,喜意不达眼底,不过是做出样子给人看的。
云瑶站在曹家门口瞧了两眼,端起笑脸迎着一个着紫色织锦衣裙的妇人走去:“曹夫人。”
这妇人却是曹家旁枝里头和曹休同辈的年纪最大的妇人,曹休要喊她一声大嫂,因着曹家今天也没个正经发人招呼客人,这位曹家大嫂子为人还算不错,处事也极为周全,曹休就烦请她来帮忙。
曹大嫂子看到云瑶过来,笑着上前携了云瑶的手:“您来了,这可真是贵人登门,给我们家又添了几分福气啊。”
云瑶一笑:“您客气了,您家里过喜事,我怎么着都该来坐坐的。”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曹大嫂子满脸的笑:“赶紧里头请,外边冷的这样,你穿的也不厚实,早些去屋里暖和暖和,喝几杯热茶,省的冻着了。”
她话一说完,就有小丫头过来引着云瑶进了内宅。
云瑶一边走一边打量着,便见这曹家还真不愧为出了两个皇后的世家高门,光是老宅就占了半条街的地方,前头一进院地形极为开阔,院中修整的也很平整,一眼看过去,便显出气势来。
后头内宅里更为精巧,一个院子挨一个院子,长长的走廊连着,许多的房子挤挤挨挨,显的极为富丽堂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