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耸肩说:“由于一直没有收到你们的答复;一位朋友替我在外科系找了一份工作。”
“啊!”她失望地叫了一声。
“好在我尚未最后决定;”我说;“反正我得找份工作。”
“我明白。”她宽慰地笑了;显得比我们初次见面时客气、热情。她请我坐下,给我倒了一杯咖啡。
蜂音器响了。
“请圣约翰先生进来。”
“祝你顺利!”秘书对我说。
我缓步走近教授办公室。雷利从桌旁站了起来,用力握着我的手。他大约有四十五六岁年纪。
“请坐!”他说完便朝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我心神不安地环视四周,只见室内杂乱不堪:书架上堆满各种书籍,桌上堆满各种文件、纸张。靠墙的看片灯上清晰地照着两张Ⅹ光片。
“你看上去有点儿面熟。”
“是的,先生,”我很尴尬,“我就是那个差点儿要撞着看台式解剖室内那具尸体的学生。真是十分抱歉,我……”
“噢,这没有关系,”他打断了我,“我在考虑该怎样安排你的工作。请你谈谈自己的情况吧。”
我简略地告诉他,我曾在斯坦福医学院读书,主修生物,持有医院预科合格证书。
“你爱运动吗?”
“爱打橄榄球。”
“打什么位置?”
“边锋。”
“你跑得快吗?”
“跟闪电一样快。”我答道。
“你知道门考尔、哈夫拉或者胡夫的故事吗?”
“不知道,先生。”
“关于埃及呢?”
“知道得很少。”
“那么解剖学呢?”
“略懂一点儿,先生。”
他用手指着看片灯上那两张Ⅹ光片又说:
“请你谈谈你对这两张片子的看法。”
我走到看片灯前观察起来。一张是头颅片,另一张是胸片。
“右锁骨骨折,有一根肋骨可能也折断了,沿头颅这边还有条骨折线。”
“你能确定其死因吗?”
“我猜测他死于车祸。”
“他?”
“是的,先生。”
雷利走到看片灯前,在我身旁停了下来。“你看到这里有两块阴影吗?”他指着胸部两侧的两块软组织问道:“你认为这两块是什么东西?”
我脸色有点发白。“我想是乳房。”
“男子有乳房吗?”
“可能我缺了这一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