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的时节,徐阿琭策划了一场击鞠比赛,更让我目瞪口呆的是,不是让我们这些妃嫔坐在看台上观看王公子弟比赛,而是让我们亲自上场。
我站起身子,怒瞪着她,“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哪有妃子上场击鞠的,还和皇上他们那一对比,你想把我逼疯吗?”
她淡淡看了我一眼,胸有成竹的坐着喝茶。沉香亭外的池塘,一群鸳鸯自由自在的游着!
张芷兰讥笑道:“你省省吧!本宫会答应你?谁不知道你徐贵妃最懂皇上心思了,变着法的讨皇上欢心,这会儿想起来消遣我们了!”
徐阿琭瞟了一眼齐乐,齐乐一个激灵就有点坐立不安了,转头看了看我,我装作没看见转过了头去,她咽了咽口水,笑道:“击鞠?多有趣啊,韩姐姐你说是不是?芷兰姐姐也参加吧!”
韩书真的眼睛在众人脸上打了一个转,微笑不语。刘沛柔倚在亭柱之上,大有弱不禁风之态,只低着头,装作没听见。新进宫的几个才人、美人坐在边围上,不敢插一句话。
徐阿琭慢条斯理地说:“绮回!本宫的好妹妹!你怎么连姐姐的提议都不支持了呢?”她斜眼看着我,眼中饱含了万众风情,就是没有一种是放过我。
我大大地叹了口气,走到亭子边上,看着枕池里的野鸭子们,“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徐阿琭站起身子,笑看向张芷兰,“兰姐姐也知道皇上最爱的是击鞠,男女地位他也看得很淡,到时候谁击鞠击地好可是有大赏赐的。姐姐不参加可不要后悔!”
此话正中张芷兰心怀,她眼珠子转了几圈,摇摆着身姿往外走去,语调很慢地说:“去吧!去吧!谁说本宫去不了?”
徐阿琭含了笑环视了亭子里的众人一眼,一步一生姿地走了出去。
齐乐走到我身边,道:“你说她打得什么主意?”
我低头看了看刘沛柔,道:“哼!谁知道啊!走吧!”
接下来的几天,张芷兰从未骑过马练得叫苦不迭,可她还是为了圣宠咬牙坚持了下来,一行名单下来了,果然只没了弱不禁风的刘沛柔。
待到徐阿琭教我们打球,更是一件苦差事,我们这一行五人中加了乔眉和玉珠凑数,出了韩书真会一点击鞠,其他人一窍不通,连击鞠用的球和球杖都是第一次见到。
遥遥看去,那边场地的一群男人都是乐得轻松,完全是在玩乐,其中一人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看样子有几分眼熟,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咦!那人好眼熟!”
徐阿琭回头看了一眼,“这是那天帮我们拦住马的赵九重,你忘了么?”
原来是他啊,看来孟昶真是唯才是用,这么快便将那男子找了来,我看了一下他的身手真是没得话说,不禁叹道:“我们自己比比还算好,跟他们比岂不是输定了?”
徐阿琭身子一侧,悬挂在马背一边,手上的球杖不知怎么轻轻一挥,就将齐乐马脚边正欲打的球击进了场边的网袋之中。齐乐犹自愣在马背上,手上的球杖也忘了收回,张芷兰骑到她身边狠狠得敲了一下她的球杖,“还在发什么呆,我们分成两组练习,我们这边已经输掉很多球了你不知道吗?”
齐乐吐了吐舌头,连忙调转马头,避开了张芷兰,笑道:“她们还不是在聊天!”
张芷兰气不打一处来,接下来的训练,她总是抢齐乐的球,韩书真向着我们无奈地耸耸肩。
初学打球,少不了摔跤的,腰杆也柔,手上也没劲力。幸好这些年来骑马已经学精了,就是要在马上做动作,很难!也亏了我的烈火体恤我,让我省了不少心。
回到昭暖殿,鱼丽将那套骑马的窄袖的蓝色胡服拿了出来,“过几天就穿这个,一定是英姿飒爽!”
我拿起衣服看了看,不置可否,“再看吧!谁敢赢皇上啊!就是皇上最新欣赏的那个男子都敌得过我们所有人了!”
鱼丽笑道:“不怕,咱们不是还有徐贵妃吗?”我忽然看向她,笑问:“阿丽!其实你一直也是很佩服徐贵妃的吧?”
鱼丽的动作一滞,眼珠子转了转,打着哈哈笑道:“真嫔娘娘的身手也是不错呢!齐昭容够泼辣,张贵妃够狠,只是不知道她在皇上面前恨不恨的起来!”
我叉着腰站在她面前,“那我呢?”
她对着我灿烂地笑着,脚却小心地往后退去,“你啊,是够会见风使舵!”
“好啊!你……”我笑着向她追去。
栀子谢尽了它的最后一缕芳香,马场的周围只剩了绿油油的一片。太后、贤妃、永宁郡主等人都坐在马场外的高台之上,一边铜锣高悬,马儿不断地刨着地上的土,几欲奔出。
这次的击鞠赛分了两个球门,每队七人,站在我们对面的七人是孟昶、高彦俦、韩保正、王昭远、赵九重、伊皓征、安思谦,个个气宇轩昂、英姿勃发,似乎没有哪个是文质彬彬的。
我再转头看看我们这边,虽也都显得英姿飒飒,但似乎有些泄气了呢!
徐阿琭穿着轻薄的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