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昨晚她喝得酩酊大醉还多亏了他,不是?只是在他面前她一直想表现好的一面,当个能力一流、精明能干的秘书,没想到几杯酒下肚,她之前的努力全泡汤了!
展怀熏指了指小几上的纸袋,“我买了一些女装,盥洗后,你换上了,到一楼吃点东西吧。”
“好。”
展怀熏走出去之前,忽然又半转身,“对了,我昨天瞧见的,不只是手臂而已。”他眸底带笑,开始知道捉弄人的趣味了。
“你……”
楚正璘错愕的瞠大眼,觉得自己今天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原来这冷酷的上司其实……很闷骚!
除了占地近百坪的主屋外,还有一大片的树林、温室花房……
有钱人家的别墅真是有够奢华——
用过早餐后,展怀熏提议四处走走,楚正璘没有反对,主要是她对外头的一大片绿林实在太好奇了。“你不是有花粉症,为什么还建了一座那么大的温室花房?”
“这别墅是我回国前老夫人买给我的,她偶尔会到这里小住,我知道她喜欢花花草草,就又加盖了一座温室花房。”
楚正璘看了他一眼,想起刘安安曾八卦的告知,展怀熏是个孤儿,是圜洋集团孙家的养子。
他口中的老夫人,是指素有企业界“铁娘子”之称的孙老夫人吧?也就是方才用餐时打电话来给他的人。
方才他们谈的事,好像是有关相亲的事。
展怀熏要相亲……她听在耳中,心里有些怪怪的。奇怪了,要不要相亲那是别人家的事好吗?她管这么多干啥?
展怀熏相亲不会成功的啦!因为他是个同性恋!
“你对她比对自己还好!”自己有花粉症还盖花房?勇气可嘉。
“我的身世在圜洋应该不是什么秘密。”他的神情平常,没有扭怩与尴尬。“我是孙家收养的孩子,在我心中有两个妈妈,一个是生我的母亲,一个则是力排众议收养我的孙老夫人。她虽不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却是唯一待我像亲人的人。”
无论是父亲或是母亲的亲戚,在他幼年失去父母,急待人伸出援手时,个个躲得比谁都快,最后对他伸援手的却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孙老夫人。
楚正璘心里有点酸酸的,想起一个幼时失去父母的无助孩子,在有人愿意对他好时,这种恩情是一辈子的。“原来总经理也有这么感性的一面。”
“我很冷血吗?”
楚正璘咬着唇用很缓慢的速度点了点头,然后滑稽的笑了出来。
“楚秘书。”
“是!”糟!她是不是有点太放肆,因而惹毛他了。在这么一大片森林里的自在舒适,她早忘了她只是个小小的秘书。
“我这冷血上司是想提醒你,凡事要公私分明、适而可止!”
果然惹毛他了。“是!”
“在公司我是上司,你得叫我”总经理“,但私底下,你一定得这么『公私不分』的叫我总经理吗?”
“呃?”
“我的朋友叫我怀熏,不爽的时候也有人叫我展怀熏。”
原来……她又给这闷骚男摆了一道!这人还真是天生的王者气势,只要不笑,还真的能“不怒而威”!可怜她这个当人下属的,平常在他的淫威下活得像只惊弓之鸟,连他开玩笑的虚张声势,她还全身泛凉的,只差没发抖。
他闷骚,她不能反骨吗?“我不喜欢和别人一样的!以后私底下我要叫你什么呢?怀熏有人叫了,展怀熏也有人叫了,私底下我就叫你……熏!”
她的声音虽然比不上楚正伦一开口就娇嗲的叫人骨头软了一半,可也承自楚家女人细细,柔柔的声调,又加上她刻意的放软嗓子,别说是展怀熏,连她自己骨头也软了。
一句“熏”叫得唤人者与被唤者的心跳各漏跳了半拍,连脸都红了。
那种软语亲昵得像是在叫情人的名字,而且还是在“非常时刻”。
原本是想反将展怀熏一军,没想到泼水的人也沾得自己一身湿!她开玩笑的想化淡尴尬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