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但也没怎么见过蛇啊!就那两条脚蛇子,算个球的蛇王老窝。”大奎说。
“也许真像那古谚上说的,这地方是个金窝窝。银窝窝,我们要发大财了。”猴子打趣说道。
“没听那古谚上还说了,阎王殿,油锅烧,你有几条小命够送的。”大奎说。
胖王爷小声问了句:“这地方能过得去不?”
顾首长从腰间抽出他的配枪:“我就这把枪,你们手上什么都没有,这地方十分凶险。难过。”
胖王爷连忙问:“首长,你知道这是个啥子地方不?”
“应该是座古墓。”顾首长并没有多说。
这也是我心中的猜测,这两年跟着二叔还有师傅。虽然也没学到什么大本事,但耳濡目染,对相地看墓这门道,倒也深浅知道不少。此番一看这座九孔桥的山势地貌。我便猜测。这应该是座古墓无疑了。
我们闯进这座古墓的地界,并非完全是巧合,这场离奇诡异的车祸是导致我们会走到这里的直接原因,就像这些集中死在这里的鸟兽,也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被吸引到这里来的。这座古墓里,会有着怎样的凶险呢?只是此时我们众人手中,除了顾首长有一把配枪之外。其余的都是手无寸铁,没有任何防身的武器。看这些死的鸟兽的数量,只怕顾首长的那几发子弹也根本不管用。
这时,天黑定了,我们正说话中,九孔桥的九个桥洞里突然亮起了昏黄的灯光,但在桥洞外,还是看不清桥洞里的情况。
“里面还有灯。”胖王爷惊道。
“是古墓里面的长明灯。”我说。
“倒挺现代化,天一黑,灯就自动亮起来了。”猴子说。
“你脑壳被门夹了?”大奎瞪了猴子一眼,“都说是个古墓,哪来的现代化?”
“难不成是鬼?”胖王爷嘀咕了一句。
他这么一说,几个胆小的脸上也随之变了色,尽管以前在村寨子里是刁钻惯了,但像这种情况,谁也没遇见过。顾首长沉默不语,在手中抚玩着他的枪,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我们的安危,虽说我们这帮家伙,个个都是穷山恶水出来的刁钻棍子,但是毕竟都还没有娶媳妇,就不算真正成人。
此时桥洞里的灯光一亮,在九孔桥上隐约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人影慢吞吞爬上桥,一路在桥上且走且唱,他嘴里哼着首不知名的小调,言辞含混不清,谁也没听明白他唱的是个什么意思。
虽说桥洞里的灯光有些昏暗,无法看清楚这人的面貌样子,但看他一身装扮,倒像个唱戏的戏子,这戏子在桥头咿咿呀呀唱了一阵,很快有几个喽啰押着几个人也上了桥来,喽啰与这人交唱几句,突然把押着的几个人按在了桥头,拔出大刀,一刀砍下,这几个人的头颅一滚落地,紧接着,喽啰们将这砍下的头颅一一悬挂在了九孔桥的桥洞上,感情这唱的是出杀头的戏。
这几颗头颅往九孔桥的桥洞上一挂,顾首长把枪插回腰间,吃惊一声说道:“老杨!小郭!”
我们往桥洞上看去,果然其中有两个人头,一个是那司机老杨,另一个是跟着首长的那个勤务兵,而另外几个人头,我们也都认识,除了军车坠崖没有跳车的那几个,其中竟赫然还有张贵在里面,我清楚的记得,张贵和那个勤务兵是我们亲手埋下去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还被砍了头,这真是活见鬼了。难道他们竟都没有死,被什么东西搬到这来了?
众人被这一幕惊呆了,大奎第一个出声:“娘日的,怎么会是他们?难道他们都没死,被弄到这里砍了头?”
“应该是场戏,这戏叫桥戏。那几个唱戏的应该是同这座墓一起,当年下葬活埋的戏班子。”顾首长说。
“那就是鬼了!”胖王爷说的声音极小,这家伙永远是最胆小的一个。
这时,这个戏班子将人头在桥洞上挂好,我们定下神,再去看时,那几个唱戏的已经不见了,这可邪了,才一溜烟功夫,像个屁一样,凭空消失了。我们还没反应过来,没一会功夫,九孔桥上又出现了了一个人,这人慢吞吞走上桥,边走边唱,很快又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重演了一遍,喽啰押着人上来,砍了那几个人的头,而砍下的头颅依然是司机老杨和张贵他们。
看来真是闹鬼了,这地方邪气的很。
我心中也是担心害怕,突然顾首长一拍我肩膀:“小高啊!我看你对这些事,倒懂些门路,你看的出这是什么名堂不?”
我看了看那九孔桥说:“怕是闹鬼了,这出戏应该是对我们的一种警告。前边过不得。”(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桥戏
第一百八十四章 桥戏
顾首长面色更加凝重,将配枪握的更紧:“我们撞在这个时间关口上,怕是已经来不及了,没得退路了。到了这一步,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也得过。”
我明白顾首长的意思,假设杀死这些鸟兽的凶手是这座古墓,那么这些鸟兽的死,就一定是发生在夜晚,因为大凡墓穴阴宅,只有在晚上才能通阴害人,我们在日落时分赶到这,四下平静异常,也正好说明了这一点。
此时这座九孔桥闹鬼,与古墓一同埋葬的戏班,出来唱起了不知是哪朝哪代的桥戏,这预示着这座古墓的不平静,即将随着黑暗笼罩大地,同夜一起到来,而随之可能发生的一切,对于我们来说,都将是未知的凶险。
胖王爷听了顾首长的话,有些慌张了起来:“我不想死啊!我娘说,还没,还没取着媳妇哩。”
大奎作势要扇胖王爷,胖王爷身子一缩,大奎但伸手没打出去,瞪了他一眼:“你个怂包。”
王老五和猴子这次倒没嘲笑作弄胖子,这两个厮看着九孔桥上的桥戏,心里也害怕没谱,这种诡异的事情,他们哪里见过,此时也不敢再二百五了。
对于胖子胆小怕死的举动,这次顾首长倒显得很和蔼,没有批评说胖子,反倒笑笑说:“你怕死个球啊!我包你死不了,还能娶个大脸盆大屁股的媳妇,生个猪娃子一样肥噜噜的大胖儿子。”
首长这话一说。我们都忍不住笑了,原本凝重紧张的气氛,反而轻松了许多。
这时。九孔桥上杀头的桥戏已经上演到第三场了,还是戏班的那几个人,杀的也依旧张贵和司机老杨他们。我们这帮刁钻棍子都是第一次离家,也是第一次走出大山,与人处事的机变经验尚浅,此时这出戏已经是重复上演到了第三场,并没有什么危险发生。我们反倒有些掉以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