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张神密的网,网住了她。
她的心也被网住了吗?
温柔的唐烈驭是她可以掌控的,但是,当他站在商场时——夜眩不敢再想了,她怕总有一天唐烈驭会弃她而去……
“唐烈驭”和“唐猎豫”?仿佛结合在一起——
她调查过,“汉古集团”的唐猎豫至今还下落不明……而眼前这个唐烈驭,现在证明他是摄影师……不可能是企业家。
虽然,夜眩很在乎那一天“异常”的唐烈驭,不过,唐烈驭对她仍超乎寻常的温柔,让她一下子忘掉了心中的疑惑。
他们一起去探望黑夜双,除了照片外,唐烈驭也带了一大束夜来香,送给曾经是光芒万丈的巨星——黑夜双。
唐烈驭一样带着黑夜双到庭院晒太阳,甚至把黑夜双抱下轮椅,坐在草地上。他围着夜眩和黑夜双,把上次的照片摊在他们中间,就算是黑夜双没有回应,他仍谈笑自如。
但,他对于海视若无睹。
而于还一直在远方虎视眈眈。
夜眩原本因为于海摆了个臭脸而有些拘束,不过,当唐烈驭为她长长的头发编起辫子,说笑话取悦她,她就把于海抛诸脑后了。
“长发姑娘!长发姑娘!”唐烈驭将她唤做童话中的“长发姑娘”。“把你的长发甩下囚塔外,让我这位王子抓着你的辫子,爬到囚塔中,表达我的爱意……”他夸张的表情,让夜眩笑得前仆后仰。
“笑什么?”唐烈驭抓住她黑溜溜的长辫子,让她的头往上仰,他们含情脉脉的注视彼此。“你不觉得你就是那位‘长发姑娘’吗?长年住在囚塔里,于海就是那个老巫婆,你需要王子来拯救你脱离苦海……”他的脸越来越近,眼珠子更深更黑。“你愿意脱离囚塔,跟随我到天涯海角吗?”
“我……”夜眩的心在颤抖,她被迷惑了,此时此刻,她真想跟他走……不过,还是硬着嘴说:“狡猾!你是‘情妇’,却想要我做我的王子!”
唐烈驭根本不以为意,还故意低下头,想吻夜眩。突然,一个黑影笼罩着他们——是于海!她悄无声息地走到他们面前。
唐烈驭泰然自若,夜眩急急忙忙欠身,于海二话不说,把夜眩拉得好远。
唐烈驭的目光,犀利地锁住她们。
“你爱上他了,是不是?”于海单刀直入的问。
我爱上他了?
不!她不能爱上男人,唐烈驭只是她的“情妇”,只是因为“借种”,一切都是为了肚子里的小孩……
于海将夜眩推入冰窟里。“没想到,你跟你母亲一样,爱上了男人——你们都是卑劣的情妇命!永远脱离不了黑家‘诅咒’!”
“不!我根本不爱他,我不爱男人……”夜眩整个人跌到谷底,颤抖着,困难地扯谎。“虽然,我是为了想要孩子而结婚,但是,我起码是个妻子,而妈妈一辈子无名无份,我不会跟妈妈一样的。”
“真好笑!多冠冕堂皇,自欺欺人的理由!”于海咬牙切齿,冷嘲热讽。“家是什么?妻子是什么?丈夫又是什么?一张结婚证明什么?重要的是——你还是爱上了男人,虽然你以孩子作为理由,甚至自豪地假装自己是男人,但是,你还是像情妇一样的淫荡、下流!为男人任意张开双腿——”
“不——不——”夜眩忍不住尖叫。
“夜眩——看这边!”唐烈驭从中介入。“卡。”一声,夜眩就映入唐烈驭的宝贝相机中。“我要拍下你怀孕的样子,留作纪念。”唐烈驭跑向她,似乎有意打断她们的对话。
“想不到,他还真会保护你呢!”于海鄙视笑着。“不过,有用吗?男人变心和忠心一样可怕。唐富豪当年也是深爱着黑夜双啊!不然怎么会有你?不过,到最后他也嫌弃你妈啊!不然,又怎么会让你妈死呢?”
“不!不!”夜眩拼命摇头,激动不已的抓住赶来的唐烈驭。
而于海只是阴沉的离去。
夜眩睡得很不安稳。
熟悉的梦又侵入她的脑海里,于海的咒骂,母亲惨死的容颜……还有要命的黑家“诅咒”,突然,有人抓住她的脚,她跌入漩涡中,动弹不得,她拼命挣扎,还是爬不起来,眼看就要淹没了——
她突然惊醒,眼前所见的,是唐烈驭担心的眼眸。“你怎么了?”他看起来比夜眩还忐忑不安千万倍。
“我……”她警戒的随口搪塞。“我的脚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