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看着绥沉的时候像是看着一个恶作剧的孩子,他一点儿也不生气。
唇角的弧度反而更甚。
“你们姐弟俩许久未见了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吧。”
青年这么温声说着,骨节分明的手伸过去轻轻拍了拍绥沉的肩膀。
“我先进去了。”
容予对于绥沉的宽容度比起旁人要多太多。
哪怕刚才少年当着众人的面这样不给他面子,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这个时候周围人的视线虽然并没有那般直白地落在他们这边,可也算隐晦。
他感知得分明。
容予这么语气温和的对少年说道,指尖微动。
少女张了张嘴,这下才能够出声。
绥沉一脸戒备地看着青年的身影离开了视野之后。
这才垂眸看了下刚才被容予手拍过的肩膀。
按理说这个距离,还有这个速度他是完全能够躲开的。
然而他动不了。
在容予的手落下之前。
他的周身并没有那般排山倒海的威压,只是像是朔雪剑气压着一般。
他觉得脊背发凉,连手指都没办法动。
直到容予手松开后绥沉才觉着自己勉强能够呼吸了。
这就是羽化之境的威压吗?
可能一分力都没有用到,少年甚至都喘不上气来了。
“终于可以说话了。”
绥汐拍了拍胸口,这一路上可算是把她憋坏了。
“阿沉?”
她见对方一直没什么反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是便伸手朝着他面前挥了挥手。
其实绥沉和绥汐也不算十年没见,少女一般想看绥沉的时候都会用浮生镜。
隔日就会瞧瞧。
而绥沉则会用水镜。
“难不成刚刚他那一下让你筋脉寸断了?!”
说着绥汐就慌忙用灵力去探。
少年听后哭笑不得,连忙轻轻推开了她的手。
“你说什么呢阿姐,我只是想事情想入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