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昂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后,深深地叹息一声,“你知道你的好孩儿干了什么事吗?”
“不就是让他王杍去平铁城救王寅嘛!再说了,那王寅可是他王家的人,王杍作为兄长不应该去救吗?”孙妙琴轻声地说道。
姜之昂再次叹息,“该,怎么不该去救。可是你的宝贝女儿,她,她……”指着姜崖香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孙妙琴脸泛不悦,“怎么了?您倒是说清楚啊!”
“救王寅可以让王杍派人去救,也可以让王杍去求皇上出面找公孙轩辕要人,或者是再想其他办法,但就是不能逼着王杍孤身前往平铁城去救。王杍如果离开庆武城,你信不信赵家新家主赵心恪,张家的张端林和你的宝贝外甥孙沽会在第一时刻去到皇宫找皇上,至于他们想要架空皇上还是废掉旧皇再立新皇就不得而知了。
这些都可以先不说,你们有没有想过王杍去平铁城都会遇到那些凶险?公孙轩辕会轻易地让王杍带走王寅?有些人会让王家两兄弟活着回到庆武城吗?”姜之昂无奈地说道,“身为臣子,我也不喜欢看到王家独大的局面。可是身为父亲,我更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儿守寡。”
静,死一般的寂静出现在几人身边。
姜崖香擦干眼泪,扑通一声跪在姜之昂的面前,“父亲,孩儿知错了。求父……”话未说完,姜之昂便伸手将姜崖香扶了起来,同时道:“快备车。”
父女二人先是去到王家,希望能拦住王杍,可待二人去到王家的时候,王杍走就离开了王家。
随后,二人又第一时间赶到北城门,守城士兵说没有人连夜出城。
姜崖香坐在马车里,一直低声抽泣着,姜之昂则将头转向一旁不愿去看。
又一声沉重的叹息自姜之昂的口中发出,可这声叹息中包含着坚定,“乖女儿,别哭了。我们先回家休息,明天为父带你去求见一个人,现在也只有她能保证王家两兄弟安全回到庆武城了。”
姜崖香猛然抬头,用满是希冀的眼神看着姜之昂,“父亲,您说的是谁?”
姜之昂握着拳头说道:“姜皇后。”
姜皇后,庆武城皇帝唐跃的曾祖母,当年唐跃的曾祖父御驾亲征战死沙场后,姜皇后悲痛欲绝本想要随曾祖皇帝而去,可是庆武城危在旦夕,她只能将悲痛深埋心底站出来主持大局,过后,她便醉心修炼灵气道法,又加上其地位特殊,使她的修炼更加顺利,至此,无人得知她的灵气境界达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但一个活了近三百年的人,若不近仙那便近妖。
入夜,飞鸟将一副青铜铠甲及面具拿到了陈文杏的身旁,“师父说,你应该用得着。”
陈文杏点头道谢,随后换上青铜铠甲,戴上青铜面具向着飞奔而去,几个起落便消散在了夜色之中。
王杍随忘竹走出寺庙大门,“大师,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您回去吧!”
忘竹道:“阿弥陀佛!能与王家主坐而论道,真乃是老僧难得的机缘。”
王杍微笑道:“用佛家的话说,您我相遇乃是天缘使然,大师不用客气。”
忘竹道:“老僧一定在佛前为王家主诵经祈福。”
“谢过大师。”王杍拱手道,说罢便向着山下走去。
随后,在走到山下后,闪耀着七彩光芒的蝴蝶出现在王杍的脚下,带着王杍向平铁城飞去。
“师父,回去吧!”飞鸟低声说道。
忘竹往着天边的远去的七色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