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容佑棠屏住呼吸,生怕对方不喜欢。
&esp;&esp;“这是一对的吧?”赵泽雍忽然问,他粗通玉器类常情。
&esp;&esp;“您怎么看出来的?!”容佑棠脱口而出。
&esp;&esp;四目对视瞬息
&esp;&esp;“是一对的。”赵泽雍满意颔首,将平安扣妥当收入怀中,严肃问:“另一枚呢?”
&esp;&esp;“嗯,当时刚好有余料,就、就请师傅顺便多雕刻一枚,我收在家里了——唔!”话音未落,他已被吻住。
&esp;&esp;赵泽雍眼底满是笑意,紧紧搂抱对方,亲吻间,梅子酒香醉人,用力啃咬摩挲,深探入纠缠,唇舌酥麻刺痛,鼻息粗重,狂风骤雨般强硬席卷。
&esp;&esp;浑身颤栗,情愫涌动,容佑棠被迫仰脸,尽量没发出声响,腰背被勒得生疼,呼吸受阻,挣了挣,却引得对方更加用力镇压,庆王完全不容反抗!
&esp;&esp;心醉神迷中,踉跄几步,容佑棠背靠冰凉石柱,冻得猛一颤抖,身前却紧贴火热雄躯,动弹不得,一冷一热,他心如擂鼓,有些缺氧,被激得短暂失去神智,瘫软往下坠。
&esp;&esp;赵泽雍忙搂住人、按坐在圆凳上,强忍本能冲动,胸膛剧烈起伏,轻轻抚摸对方脸颊,歉意问:“吓着了?”
&esp;&esp;容佑棠摇摇头,呼吸急促,眸光水亮,眼尾晕着一抹红,半晌说不出话。
&esp;&esp;“别怕,暂不动你。”赵泽雍仔细捋顺对方凌乱发丝,喑哑低沉。
&esp;&esp;容佑棠稀里糊涂点头,极力调整呼吸心跳。
&esp;&esp;“母妃去世后,本王触怒父皇,被远派戍守西北,足足十年。”赵泽雍腰背依旧挺直,低声道:“因路途遥远,御赐礼物往往提前或延后送达,西北也有庆王府,一般由管家和祖父旧部操办,部分将领及当地官员出席。有两三回战况紧急,直接略过了。”
&esp;&esp;幸好我没有提前送平安扣!
&esp;&esp;容佑棠昂首,立即表示:“只要殿下不嫌弃,我以后年年都给您贺生辰!”
&esp;&esp;“好。”赵泽雍笑起来,俊朗出尘。
&esp;&esp;好一会儿,双方才平复情绪。
&esp;&esp;“后日东园进士宴,本王会出席,父皇必定关注一甲三名,你不熟悉,切忌畅所欲言、心直口快,凡事谋定而后动,稳重谨慎为上。”赵泽雍叮嘱道。
&esp;&esp;伴君如伴虎,皇帝自诩天子,天威难测。
&esp;&esp;容佑棠不免忐忑,凝重道:“我会非常小心的!”
&esp;&esp;单独给庆王贺生辰后,次日容佑棠忙于自家答谢宴的同时,又抽空跑到王府喝了几杯正式的生辰酒,趁机结识数位亲三皇子的官员。
&esp;&esp;七月初七
&esp;&esp;承天帝下旨在东园康阳湖设宴,文武百官与新科进士奉旨出席。
&esp;&esp;盛宴壮观,极尽皇家富丽堂皇的豪奢气派。
&esp;&esp;宴席设在临湖大宴厅,连接数个水榭,几十大圆桌摆开,簇拥居中高台龙椅。
&esp;&esp;天子尚未驾临,众人屏息凝神,于康阳湖边的空地恭候,三三两两小声交谈。
&esp;&esp;其中,新科进士最耀眼的,当属一甲三人——按律,他们已被授职,且是清贵的翰林官,身穿相应品级官服。其余二甲三甲均身穿白色书生袍、头戴黑方巾,显得官服格外引人注目。
&esp;&esp;按品级,状元榜眼探花都是青色官袍。其中,状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授编修,胸前补子兽图不同。
&esp;&esp;容佑棠的补子绣鹭鸶,优雅传神,巴掌大的腰封一束,英姿飒爽,长身玉立,被青袍映衬得玉白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