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敢。”九皇子不好意思地停下,义正词严道:“父皇,我每天至少读书四个时辰,无暇玩耍。”
&esp;&esp;“唔,那才对。”承天帝拍拍小儿子胳膊,宠爱道:“回座吧。”
&esp;&esp;“是。”
&esp;&esp;随后,容佑棠和徐凌云接二连三发现系着黄绸带的荷花。
&esp;&esp;依照圣谕,容佑棠摘够三朵后停下,转身问:
&esp;&esp;“徐兄当真只摘一朵?”
&esp;&esp;徐凌云爱惜地托举荷花,陶醉嗅闻清香,诚挚道:“若非沾了贤弟的光,我极可能一朵也摘不到。如今手握一朵,愚兄已心满意足了。”顿了顿,他反问:“此处还剩七八朵,贤弟当真只摘三朵?”
&esp;&esp;“陛下命令我摘三朵,圣谕不可违。”容佑棠严肃表示,眼睛笑得弯起。
&esp;&esp;二人心照不宣,转身划船离开。
&esp;&esp;待返回大水道后,容佑棠喘息未定,迎面就看见周明杰心急火燎划船而来。
&esp;&esp;周明杰气喘如牛,浑身湿漉漉,白色书生袍沾了许多腐臭淤泥、碎屑枯叶,湿漉漉滴水,狼狈不堪。
&esp;&esp;“你——”容佑棠目瞪口呆。
&esp;&esp;“年兄没事吧?可是不慎落水了?”徐凌云惊讶问。
&esp;&esp;周明杰脸色阴沉沉,虽极力掩饰,却仍露出几分气急败坏,硬梆梆道:“前面船多,堵住了,忙乱碰撞间,三人落水。”
&esp;&esp;“啊?那——”徐凌云还没说完,就被周明杰劈头打断:“徐大人摘了一朵?容、容大人摘了三朵?”
&esp;&esp;徐凌云讷讷点头:“是啊。”他探身眺望周明杰船舱,赞道:“年兄也摘了三朵,厉害!”
&esp;&esp;此时,后头又有七八个进士赶到,个个累得脸色惨白,眼看又要拥堵,容佑棠当机立断,指着小水道入口说:“诸位年兄,那里面还有八朵,但水路极狭窄,紧容一船通行。诸位可排队进入,待摘完后,转身有序撤退即可。”
&esp;&esp;话音未落,周明杰已急不可耐,抢先划船进入水道,身后跟随三名仍有余力的对手。
&esp;&esp;“哎!”
&esp;&esp;徐凌云叹气,俯身撩水,擦拭被周明杰划桨溅的一串泥点子。
&esp;&esp;容佑棠暗中摇头,他看看累得瘫倒在船舱的两名进士,对其中一无所获者说:“那位年兄,假山下还有一朵,不妨去摘了吧。”
&esp;&esp;那进士不敢置信地坐起,半晌,才感激道:“多谢!”
&esp;&esp;“陛下有旨,我等必须寻齐二十朵,而后才能上岸。”容佑棠乐道。
&esp;&esp;两刻钟后,十五名进士齐聚,二十朵荷花悉数寻获,终于可以结束比赛。
&esp;&esp;看台上
&esp;&esp;冷眼目睹全程的承天帝点点头,对平南侯说:“杨侯的外孙果然勇猛。”
&esp;&esp;——此乃承天帝
&esp;&esp;陛下注意到我了!
&esp;&esp;周明杰屏住呼吸,心如擂鼓,紧盯身前绣五爪金龙的明黄袍角,激动狂喜之下,想当然地把鲜花举得更高了些,静候皇帝的赞赏。
&esp;&esp;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