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齐志阳和禁卫们全是骑马高手,转瞬追上容佑棠,自发将队伍中唯一的文官簇拥在中间。
&esp;&esp;钦差一行骁勇彪悍,策马狂奔。
&esp;&esp;“哎——”
&esp;&esp;“你们——”
&esp;&esp;州官原地愣住,吃了一嘴的灰尘,剧烈呛咳。
&esp;&esp;一线天上方,何烁极力安抚紧张躁动的手下:
&esp;&esp;“安静!冷静!慌什么?甭管跑了马过去还是跑了官差过去,都不重要,咱们的目标是劫杀钦差,记住了吗?”
&esp;&esp;仇豹蓦然瞪大眼睛,激动提醒:“何老,肥羊来了!奶奶的,骑得真快!”
&esp;&esp;“无妨。”何烁精神一震,冷静指挥,快速命令:“等他们进入伏击圈时,先下滚石,再撒铁刺,截停马匹,待他们停下后,放箭!最后再下去拼刀,绝对万无一失。”
&esp;&esp;“好!”
&esp;&esp;不消片刻,钦差一行的马匹飞奔进入伏击圈,速度太快、极难射中,何烁一声令下:“下滚石!”
&esp;&esp;“轰隆隆”几声,事先准备好的石头纷纷滚落。
&esp;&esp;齐志阳却早已先一步大吼:“随我来!”
&esp;&esp;只见齐志阳一马当先,发狠扬鞭,凭借高超的骑术,灵活贴着一线天左侧岩壁的狭长内凹跑,准确避开了滚石和铁刺!
&esp;&esp;“小心!跟上跟上!”容佑棠等人紧随其后,热血从脚底板涌到头发丝,毫无惧意。
&esp;&esp;——原来,他们在山脚溪涧饮马时就发现了:一线天北面是光秃秃石板,间隔数丈才生荒草,不利于隐藏,若有埋伏应当在南面草丛;而南侧岩壁底部天然内凹,虽然角度小,却足以掩护钦差一行。
&esp;&esp;“何老,人呢?”仇豹用力撒落对付马的铁刺,纳闷朝下张望,但碍于坡度,他只能看见时隐时现的马身和袍角,急得大叫。
&esp;&esp;何烁脸色铁青,大吼:“继续攻击,别停,他们——他们跑出来了!放箭!快放箭!”
&esp;&esp;“咻咻咻”毒箭破空袭来,听得人后背发凉。
&esp;&esp;何烁举起长刀,喝令:“弟兄们,为了二十万和三千两,随我下山,冲!”说着带头顺着捷径、抛下绳索,快速滑了下去。
&esp;&esp;生死存亡间,双方都红了眼睛,杀声震天。
&esp;&esp;齐志阳身为武将,是当之无愧的统帅。他“唰”地拔出惯用的长刀,飞奔时舞得密不透风,“叮叮叮”打落多支箭,大吼:“你们继续跑!”
&esp;&esp;“齐兄小心!”容佑棠大喊,他不会武,绝不能留下添乱,只好听令打马前行。
&esp;&esp;——也许冥冥之中佛祖保佑,匪寇为了赢得赏银,争相朝容佑棠放箭,却奇迹般地一箭没中!
&esp;&esp;幸好,毒箭数量有限,箭雨过后,开始近身拼杀。
&esp;&esp;何烁率领众手下从天而降,在一线天外面截停了容佑棠。
&esp;&esp;“吁!”容佑棠双目圆睁,紧急勒马,马嘶鸣着高高扬蹄、腹部被仇豹趁机掷了几颗锐利铁刺,马受惊失去平衡,带着容佑棠朝后摔倒——
&esp;&esp;“容佑棠,纳命来!”何烁得意狞笑,状似疯癫。
&esp;&esp;“容弟——”
&esp;&esp;“容大人?”
&esp;&esp;齐志阳和禁卫们吓得魂飞魄散,悲痛大叫。
&esp;&esp;“轰”一声巨响,数百斤沉重的马身重重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