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哼,闭关祈福只是借口,父皇隐瞒病情力保老三顺利登基是真。”大皇子不住冷笑,豁出去了,斗志昂扬地催促:
&esp;&esp;“都这时候了,您老有话直说,尽快想办法,我绝不仰仗老三的鼻息苟且偷生!”
&esp;&esp;“您放心,老朽已有对策。”
&esp;&esp;祖孙两人士气高涨,同时化悲愤为不甘,碰头耳语商议。
&esp;&esp;又两日,元宵节前夕。
&esp;&esp;泰安街的宅子买下了,可尚未翻修整理,容府仍在东城巷中。
&esp;&esp;“你刚回来吃饱,又出去啊?”容开济忍不住皱眉。
&esp;&esp;“嗯,粮草的事儿我得及时禀报殿下。”容佑棠放下筷子,匆忙喝了杯茶,抓起披风抖开穿上,低头系带子说:“您早点儿歇息,我去一趟庆王府、哦不,现在是太子府了。”
&esp;&esp;“幸亏殿下成年了、出宫开府,否则你还要入宫。”
&esp;&esp;容佑棠勉强笑了笑,清瘦许多。
&esp;&esp;“哎,棠儿啊……”容开济欲言又止,很是为难。
&esp;&esp;“嗯?”容佑棠抬眼:“爹,怎么了?”
&esp;&esp;“思前想后,我觉得应该告诉你!”容开济下定决心,掩上房门,耳语告知:
&esp;&esp;“你们终日忙于公务,或许没听说,我们却听了满满俩耳朵,关于太子的谣言,近期传得越来越离谱了!”
&esp;&esp;“您说给我听听?”容佑棠面色一沉。
&esp;&esp;“唉,也不知谁造的谣,主要分两种说法,其一指责太子于国运不详、刚立储便灾祸连连;其二干脆质疑陛下病重,庆王是阴谋篡夺储君之位。”
&esp;&esp;“全是无稽之谈!”容佑棠难掩气愤。
&esp;&esp;容开济十分担忧,提醒道:“这几日,我特地上街四处逛,酒楼茶馆听书看戏,尤其茶馆,十停人约有四五停人乱嚼舌根,咱们了解庆王、哦不,太子!咱们了解太子,相信他光明磊落,可外人不知情,以讹传讹,严重损毁太子声誉,长期以往,大大不妙啊。”
&esp;&esp;“好,我知道了。”
&esp;&esp;容佑棠定定神,深吸口气,正色嘱咐:“爹,您别单独出门,我不放心。”
&esp;&esp;“没有,我一般带着老李和冬子他们。”容开济忙摇头,忧虑忐忑,试探着问:“怎么?京城最近很不太平吗?你们……都还好吧?”
&esp;&esp;“挺好的。”容佑棠含糊安慰:“我只是担心年节街上人多拥挤,您待在家里清静些。”
&esp;&esp;“你自己小心,我一个糟老头儿,不会有事的。”
&esp;&esp;“此外,如果周家来人打搅,别给开门,免得他们胡搅蛮缠。”容佑棠又叮嘱。
&esp;&esp;“放心办正事儿去吧,家务我管。”容开济挥手催促。
&esp;&esp;容佑棠这才放心出门:“爹,那我走了啊。”
&esp;&esp;两刻钟后
&esp;&esp;“停!”
&esp;&esp;“少爷,怎么啦?”张冬赶紧叫车夫勒马,掀开帘子探头询问。
&esp;&esp;容佑棠撩袍一跃而下,立于繁华闹市街角,招呼亲信小厮:“乘车怪闷的,走,咱们逛逛去,看有没有新巧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