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轻笑一声,黑夜笼罩下,她的眼神显得格外阴森可怖,“好姐姐,你去帮我杀了徐行,好不好。他抢了我的逸哥哥,本就该死!当初都怪爹爹心慈手软,没能杀了他!你去杀了他呀!去呀!”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林岚早已流泪满面。
“你告诉我,他是谁!为何用松风枪法!”唐晚蝶转过身,望着萧昕,“难道他是徐行的儿子!”
“他不是!你。。。”林岚双眼含泪,急道。
“不是便好!正巧我近日在研究药蛊,要不就把他给我留下做具蛊尸吧!”唐晚蝶双手放入袖中,身边杀气骤起。
“晚蝶!不可杀他!”一直温言相待的林岚,听到此处忍不住声音大了些。
“不杀?当初你背叛我,和你的姘头抢了我夫婿,你说不杀就不杀。你还真当自己是我姐姐,真是好笑。难不成他是你是儿子?”唐晚蝶讥笑道。
“前辈好歹也是掌门之女,言其鄙秽,甚无教养,便如悍妇!”赵锦楼冷笑,他在旁边早就忍受不住听不下去,“林岚姑姑对你这么好,连自己好姐妹也能如此侮辱!也难怪你如今孤身一人,实属活该!”
“不可胡言!”林岚见赵锦楼口无遮拦,急忙出声制止。她眉目间流转出淡淡的哀伤,泪水再次止不住流出,“晚蝶,你当初叫我一声姐姐,我便永远都是你姐姐。”
“教养?”唐晚蝶瞥了一眼赵锦楼,冷哼一声。她转过身缓缓靠近受伤的萧昕,嗓音变得尖锐起来,“当初我和唐逸明明已有婚约在身,那徐行帮着妖女抢我夫婿,这就是你说的教养!我杀他一百次都不够泄恨!和我谈教养,你们松风门的人也配!”
“唐逸如此薄情寡义,前辈又何苦执着于他。另觅他人,岂不更好?”萧昕见唐晚蝶杀气腾腾靠近自己,不敢再去激怒眼前这疯女人。他小心翼翼起身,捂着胸口往后退去。
“是我先认识逸哥哥的,那妖女算个什么东西!”唐晚蝶宛如一只被惹怒的猛兽,怒气十足,浑身爆满杀气。
紫色华服的袖内,迅速甩出数枚薄如蝉翼的飞镖,朝萧昕急速而去。
在月光下,旋转的镖身闪出几道银色的光芒,那正是三年前萧昕遇见的飞柳落花!
“既然我杀不了他,那就杀你!去死吧!”唐晚蝶仰头大声嘲笑。
其他在场的人皆是大惊!
萧昕抵挡那一招落英漫天已经受了伤,如今这飞流落花疾速而来,根本来不及躲开。
他脸色惨白透出难以抑制的绝望之色,心中明白这一次恐怕真的命在旦夕。
唐门祠堂内,一幅写着“奠”字的白色帐幔高悬堂中。
帐幔之后一具封棺的楠木棺材,摆放在正中央。帐幔前方桌上摆着茶饭、点心、果品,桌子前沿放着香炉和白烛。
厅堂内雾霭焚香,梵音喃喃,挂在堂中的丧幡偶尔随着微风摆动。
此时已是深夜,前来吊唁的人群早已散去。
空荡荡的灵堂之中,除了在灵堂两侧守灵的弟子,还有三位白袍僧人正在默诵佛经。
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站在门口,不时望向外面。他身材高大,深邃的黑眸微微显疲惫。
一个唐门弟子疾步走进灵堂,轻手轻脚走到男子身边。
那弟子对他低声嘀咕几句,男子脸色骤变,迅速离开,径直走向灵堂门外。出了灵堂大门,他双脚一点,身法如风,凌空跃过屋顶,像只敏燕在空中翻飞。
刹那间,他已飞至唐门兵器库附近的空地。远远望去,唐晚蝶屹立中央,眼中闪烁着决绝的杀意,她挥袖间飞出数朵飞柳落花,气势汹汹,朝着一名青衣少年袭去,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