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月华初上,微风轻轻拂过,带走了盛夏的炎热。。高挂的新月犹如一盏明灯,初秋已快来临。
萧昕独自在屋内,刚上完药,衣衫未整。赵锦楼疾步走近,见他没有大碍,紧皱的眉头才逐渐舒展。他坐于桌前,将今日看见三个百虫谷的人告诉了萧昕。
赵锦楼深深叹息,“我身上的蚀气蛊和马开琇身上的蛊,应是同一伙人所下。看来他们和百虫谷定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屋内两人一筹莫展,萧昕紧皱眉头,低语道:“百虫谷,秦兆闻,沈瀚。一个江湖门派,一个绝世高手,还有一个忠武将军,他们如此大费周章,难道只是为了谋杀洵王?”
两人沉默一瞬,皆是一头雾水。一突然,屋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梅又晚自屋外走入,手中端着一碗药,对萧昕道:“喝药吧!”
“多谢梅前辈。”萧昕点点头,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梅又晚问道:“方才听你们提到百虫谷,你们对其了解多少?”
赵锦楼摇头道:“我除了知道他叫百虫谷,在一个不知名的山谷里,除此之外便一无所知了。”
萧昕皱了皱眉,沉声说道:“沧浪斋对百虫谷的记载很少,三十年前,南滇三圣教发生内乱,一群教徒逃至天盛,创立了百虫谷。谷主段连丈得到南疆一本巫蛊秘籍,便开始传授谷中弟子巫蛊之术,常年住在深谷,极少出入江湖。”
“所言不错。”梅又晚颔首道,“段连丈老谋深算,你们如今被百虫谷盯上,要多加防范。段连丈一心修炼药尸蛊,如今他有所动作,只怕是这药尸蛊已经有所成。”
赵锦楼惊疑不定:“药尸蛊?梅前辈,这是什么蛊术?”
梅又晚轻叹一声:“药尸蛊极其残忍,是将活人做成活死人,受下蛊之人控制。”
赵锦楼听后震惊不已:“活死人?太残忍了!”
萧昕不解地问:“梅前辈,您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梅又晚望向二人,沉声道:“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曾是百虫谷的右护法。”
“您是百虫谷的人!”赵锦楼听到这消息,脸色又是一惊。
梅又晚点点头:“段连丈修炼药尸蛊需要血亲之血,他曾欲拿自己的妹妹做实验,被我阻止才得罢。后来我多次扰乱他,被他逐出了百虫谷。我认识江堂主后,便和她一起来到了松风门,没想到一住就是十几年。”
“居然拿自己亲妹妹试蛊,简直是丧尽天良!”赵锦楼闻之大怒道,“做他的亲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梅又晚叹息道:“我将此事告诉了殊习,劝她离开了百虫谷。”
“您是说段殊习吗?”萧昕疑惑地问道。
“是的。”梅又晚望着他点点头,“她是段连丈的妹妹,你们认识她?”
“原来她是百虫谷谷主的妹妹。”赵锦楼惊呼,“这么说来,段兄就是百虫谷谷主的侄子。”
“王爷何出此言?”这回又轮到梅又晚一脸疑惑了。
“梅前辈,段殊习已经死了。小楼说的段兄是我们的一位故友,叫段宜宣。段兄是南疆人,身怀巫蛊之术,我们初见时,我就猜测他来自百虫谷。那时。。。。。。”萧昕将段宜宣的事情一一讲述给他听,
梅又晚的脸色变得阴郁,深吸一口气,道:“没想到她竟然有此遭遇,你们说的段宜宣如今又身在何处?”
赵锦楼朝他说道:“段兄拿了双荷璧后就回独幽楼了。”
“九陵城独幽楼。。。。。。”梅又晚沉思片刻,然后看向萧昕说道,“你的药我已托付给陆夫人,定时按量服用即可。”
“多谢梅前辈。”萧昕微微躬身道。
“不必客气,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梅又晚微微点头,转身走出房门离去。
晨曦时分天刚露白,赵锦楼就已拿着地枵剑在院内练剑。太阳渐渐升起,红光照射,一个时辰下来,已经是大汗淋淋。
李淮从院外急匆匆跑来,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他走近赵锦楼,微微欠身,道:“王爷,萧公子让我传话,请您稍后去城门口找他。”
赵锦楼收起剑,面色一沉,点点头:“知道了。”
换过衣裳后,赵锦楼从王府走出。刚出门不久,就见涂莫骄正往城门口方向走去。
“涂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赵锦楼走上前,拍了拍涂莫骄的肩膀。
“王爷!”涂莫骄被吓了一跳,没有注意到赵锦楼接近的声音,“你怎么走路都没声的。”
赵锦楼笑了笑,解释道:“涂公子说笑了,我明明早就到了你身后,是你自己心不在焉。你这是要去城门口?”
“是的,今日岁欢姑娘值守,我想去瞧瞧。”涂莫骄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