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虎道:“明明是王爷砸了聚轩楼,结果罚跪的是沈靖安,这件事当时让沈翰气到装病不愿上朝。哈哈哈哈。”
萧昕听后大笑:“哈哈哈,刘将军不愧是虎胆将军,当初聚轩楼的事,我都不敢提。”
“敢砸聚轩楼的,王爷是头一个,寻常人哪敢有那个胆子。”刘震虎故作夸张道。
赵锦楼摆摆手,面色泛红,“刘将军,这些天都旧事就不必再提了,还是说其他的吧。”
“好!那就说点正事。”刘震虎突然正襟危坐,面色严肃道:“南宁郡王接旨。”
当赵锦楼和萧昕听到刘震虎的传令时,呆愣一瞬,立马反应过来,然后齐齐跪地,心怀敬意。
刘震虎从怀里拿出一个金色的令牌,朗声道:“传朕口谕,今赐南宁郡王天子令,见天子令如见天子。”说罢,将那个金色的令牌,递给了赵锦楼。
赵锦楼双手接过令牌,眼眶微微湿润,低声道:“臣领旨。”
“王爷快快请起,贤侄也快起来吧!”刘震虎急忙去扶起赵锦楼和萧昕。
“多谢刘将军!”赵锦楼起身后,微微欠身表示感激。
刘震虎谦虚地摆摆手:“王爷不必言谢,还有一事,圣上让我和您说清楚。”他示意二人坐下,自己也在一旁坐下。
赵锦楼轻轻点头,将令牌收入怀中,道:“将军请说。”
刘震虎语气严肃道:“圣上说,天子令给了您,您可以自由出入南宁城。但要隐蔽行事,不能暴露自己。不管您用什么办法,不能让那人知道是圣上在帮您。”
萧昕眉头紧蹙,若有所思:“既然圣上选择相信我们,那必然会对那人有所防备。”
赵锦楼皱了皱眉,“那还是要躲躲藏藏,不能被人发现。”
刘震虎见两人愁眉苦脸,缓缓说道:“圣上这么做,肯定有圣上的道理,毕竟你们也没有真凭实据证明那事就是沈翰做的。如今圣上选择相信你们,愿意帮你们,已经算是很好的局面了。”
“刘将军说的是,圣上给了我天子令,已经是莫大的支持了。如今有你的铁骑在此镇守,沈翰定然以为是圣上派来镇压我的,还是圣上想的周全些。”赵锦楼点点头,面色稍缓,“我们要尽快找到实证,去揭沈翰的老底。”
萧昕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小楼如今入了江湖,我们隐蔽行事不是问题。这点请刘将军转达圣上,我们一定办到。”
“请放心,我会如实转达给圣上的。”刘震虎点点头。
三人一同举起酒杯,赵锦楼道:“多谢将军。”
刘震虎大笑着举杯回应:““哈哈哈哈,今夜难得同你们二人一聚。看你们如今模样,好像见到了洵王和萧将军。有你们在,定能抓住毒杀洵王的真凶。今日这杯,预祝你们成功。”
“借刘将军吉言。”萧昕也举杯,笑道。
三人当晚聊至深夜,赵锦楼早就醉的不省人事,头搁在桌上,呼呼地鼾声不断。酒席散场,李淮命人将赵锦楼扶了下去,送他回去休息。
萧昕则拉住了欲要离开的刘震虎,似是有话要说,“将军请留步。”
刘震虎停下脚步,微微一顿,问道:“有何事?”
“刘将军,我想问您追的这个逃兵,可是叫丁义?”萧昕望着他,轻声问道。
刘震虎微皱眉头,沉吟片刻才回答:“是叫丁义,你为何知道此事,他来找过你?”
萧昕点点头:“两年前,他联络过我,可等我去找他时,他却又不见了。敢问刘将军,你们是如何得知他的消息?”
“有人送信至我府上,指称松风门庇护逃兵。今日陆妹子来我营里我没敢告诉她,不瞒你们,我此行是前往松风门。”刘震虎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
萧昕听后想到前段时间松风门内奸之事,笑了笑:“这件事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没想到您这边立即就有了消息。您去松风门估计也查不到什么,丁义是两年前送来的信,他早已销声匿迹。我这些时日一直在查探他的消息,,却一无所获。”
刘震虎皱了皱眉:“无论是真是假,这松风门还是要去的。”
“刘将军,萧昕有一不情之请。”萧昕朝刘震虎欠身拱手,态度十分恭敬。
“你有何事,尽管说。”刘震虎急忙去扶起他。
“若是将军抓到了丁义,请留他一命。”萧昕语气恳切,说完又朝刘震虎弯腰拱手道:“或者说,请务必保住他的性命。”
刘震虎赶忙再次扶起他,郑重道:“他是当时高泽城唯一知晓真相的幸存者,我定不会伤他性命,你大可放心。”
“我相信刘将军不会加害于他,但难免有人想要掩盖真相,对他不利。如今那人在暗,我们在明,恳请将军多加留意此事。”
“既然你开了口,我定会放在心上。”震虎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地点头。
萧昕微微一笑,也朝他轻轻颔首:“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