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错了吗?”秦长青轻轻点点头,并没有直接承认或否认这个判断。“如果没有及时推行新令,上奏后等待朝廷议政通过,到时候即使朝廷答应了也未必能有效果。”
“人心稳固是帝国的基础。”
“如果民心稳定,国家也将随之稳固。”
“如果楚地长期受到贵族压榨,没有立刻整治的话,等到贵族东山再起就很难恢复民心了。若一直温和处理,则无法让楚地人民彻底认同大秦,需要耗去太多时间。”
“大秦或许可以等,但楚地能否等得住呢?”
“那些企图颠覆国家的人不计其数。人人都在等着大秦的差错,好借此反秦。但如果再起战火,不知道多少人民又要颠沛流离。”
“我认为我并未做错!因为在当时的情形下,这就是最好的决定,是对国家最有益的举措。”
“我相信陛下能够理解。”
“至于大臣们的异议……我会一个人承担。”
“原本寄希望以尚书司的成绩争取宽赦,但现在情况似乎不可能实现。”
“如此一来,就没有必要再多事了。”
“重返朝中时,一切自有分晓。”
“固,去通知华要,告诉他,三日后我就离开回咸阳,在接下来的这三天里,请务必彻底排查尚书司中的奸细。”
“我眼里不容沙,绝不允许
在过去担任铜官时,他曾频繁接触账本,因此对于账目的处理十分得心应手,也熟知如何做账而不留下蛛丝马迹。他也明白,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进行查账是何等复杂繁琐的事情。
正是因为这一点,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不会暴露的。他也不相信秦长青真能找到他的问题。
只是秦长青太冷静了。
司马昌低声道:“第十位公子显然是听到了什么传闻,理应在发现问题时直接指明细节,但他近期的行动却似乎对一切都懵懵懂懂。这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十公子在试探我们?”
“或者在假装弱不禁风?”
司马昌面色微微阴沉。
他仰望黑夜,冷冷一笑:
“就算你是大秦的公子,也没有三头六臂。仅仅三四天,怎么可能查清一切账目细节?”
“我想看看你怎么收场。”
“另外。”
“第十位公子,请不要说我背叛了您。如果不是为了您,我的司马氏怎么会走到这样的绝境?司马家族为您付出这么多,然而,您是如何对待司马家族的呢?”
“你不公正对待别人,也别怪我不守信义。”
“虽然您的才华卓着,能力和见解也出众,但在宫廷中仅靠个人实力并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