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因他们在方圆百余丈的地方以经纬布下密密麻麻的界道,这些界道当然拦不住端木慈,但是端木慈一旦靠近,他们心神立即能够感应到,起到了预敌突袭的效果。
端木慈!
听到这三个字,谢傅脑海轰然一震,给师傅下月阴死篆,将师傅害的无比凄惨的大仇人端木慈。
瞬间,谢傅双眼发红,充满仇恨。
他踏入武道为了什么!他活着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杀死端木慈,为师傅报仇。
红衣玄者道:“快让他进来再说。”
不管这谢傅是不是非同小可的高手,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
百余丈的地方,一道身影立于高处,凝伫着一袭道袍迎风飘荡,宽松的袍摆下不时流逸出巧洁月白素裤来。
乌黑秀发挽束,一支白玉莲花道簪横贯而髻,貌美绝伦,肌如瓷玉,眉目如画,光洁的眉心出一点朱砂,透着道子的清冷圣洁。
这份出尘之美宛如隔着千山万水,可望而不可及。
一双星辰般的瞳眸冷淡的看着谢傅走进结界之内,便转身离去。
师妹,他就是你的徒弟吗?你相中的人一定很了不起,师姐就看他杀不杀得了我。
结界之内一众文道高手突然均松了口气,走了,端木慈走了。
虽然隔着百余丈,但是端木慈给他们的无形压力是让人窒息的。
一个重伤的端木慈!
这个已踏天巅的对手,凭什么勇气去面对她。
有名武道高手文道:“玄师,她走了吗?”说话的时候,一滴冷汗悄无声息的从额头滴落。
就算身边有一众武道高手,就算身边有一众文道高手,就算身处这坚不可催的金刚橛结界之内,端木慈给他带来的危险依然如缠背脊。
死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死之前那无时无刻的恐惧才真正折磨的人生不如死。
“走了。”
得到确认之后,众人如深憋在水中,终于可以冒出水面好好的呼吸一口气。
众多目光重新落在谢傅身上,他凭什么一个人来。
安静中,谢傅开口道:“我也想杀了端木慈!”
杀了端木慈!杀了端木慈!本来就是他们一开始的初衷,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堪比摘下天上月亮那般艰难。
现在他们所能做到的就是在这幻境中活下去,直到强援到来。
这个年轻人语气所流露出来的勇气和决心,让人士气大振,莫非真是深不可测的人物。
红衣玄师道:“谢……额……进来再说。”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称呼对方,若是深不可测的人物,直呼其名就显得不太礼貌。
进入山洞,谢傅就重复刚才的问题:“玄师,这是什么地方?”很多情况,谢傅要先了解清楚,例如端木慈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红衣玄师反问:“谢……谢先生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确实不知?”
“那谢先生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谢傅便将昨日在灵山文廷白玉广场所遇到的情景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