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语小跑着回去,一路上胡思乱想着,小姐要是突然晕倒,或许摔了什么的,却没人在旁,那真是一种罪过。
进门直接穿过前院,来到屋檐下,这才稍稍止住脚步,这会额头已经渗出几点香汗,有点气喘吁吁。
看见小姐捧着书卷正在看书,松了口气。
除了看书就没有其它的事可做吗?像其她的小娘子绣绣花也好。
王婉之瞥了燕语一眼,笑道:“去哪了?”
燕语神秘一笑:“小姐,你猜?”
王婉之见燕语喜悦溢于言表,笑道:“有什么好事?”
燕语脱口道:“谢傅去参加招亲了。”
王婉之闻言,手上一颤,表情一凛:“这不是什么好事!”
燕语一愣:“小姐,谢傅为了你去参加招亲,你难道不高兴吗?”
王婉之应道:“他孤身一人,所面对的每一个竞争者不单单是一个人,是一整个家族,我本来已经对他心中有愧,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更良心不安。”
燕语想着谢傅深藏不露的样子,开口道:“小姐,或许谢傅能够脱颖而出也说不定。”
谢傅在吟春水榭的表现已经不知不觉征服了燕语。
“你当这是过家家么?个中明争暗斗只怕……”
王婉之说着突然扼住,转而说道:“为什么这么说?”
燕语便把谢傅在吟水榭的表现说了出来,嘴上把谢傅夸的天花乱坠,并成功拿到漆金铜牌成功通过初选。
王婉之听完,细长的眉毛皱的弯弯的,若是尔尔走个过场还罢,越是优秀越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越接近成功越是凶险。
燕语问道:“小姐,你对他没有信心吗?”
王婉之没有应话,开口道:“燕语,研墨,我要给二叔写封信,你马上送过去。”
小姐要帮谢傅一把了,燕语喜道:“好。”
王婉之端坐,迅速书写,突然却搁笔道:“不行,我不能帮他。”
燕语讶道:“小姐,为什么啊?”
王婉之道:“此事我没有把握掌控全局,我帮他就是害了他,我唯一有把握的就是他不参加招亲,就不会有危险。”
燕语讶道:“小姐,你难道没有期待吗?”
王婉之脱口应道:“我自然期待他能够脱颖而出,但我更不愿意他为了我冒着生命危险。”
虽然王婉子对于招亲事宜不是很清楚,但单凭那些前来求亲的人,她就能预想到一幅龙争虎斗的场面。
像李阀是不动则已,动则雷霆万钧,势在必得。
而且此次来的不仅仅是一个李阀,任何一家都足以掀起狂涛骇浪,就算是王家也无法做到力压众家。
所以王婉之当初才会说招亲之事已经非她能够做主的了。
“燕语,你现在去跟他说,让他不要再去参加招亲,我王婉之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小姐,只怕你这么说也无法打消他的念头。”
“为何?”
“我全跟他说了,小姐你是个重信重义的人,如果此次招亲拔得头筹另有其人,小姐就会一死以示雪白,绝不另嫁他人,这也是谢傅为什么会突然参加王家招亲的原因。”
王婉之感动之余,啊的一声,气道:“你跟他说干什么,你真是擅作主张,我欠他更多,只怕今生无法偿还。”
“小姐,燕语不想你死。”
“闭嘴!生老病死谁都躲不过,来领罚。”
说着拿了戒尺,在燕语大腿狠狠打了起来。
燕语感受到大腿火辣辣的疼痛,知道小姐这一次是真生气了,却心甘情愿,只小姐你能活着,燕语被打死也情愿。
王婉之打了几下,让燕语知道教训,冷道:“以后不准你擅作主张,特别是我的事,即刻传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