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顾承宁亲率五万大军前来,各位可有破敌妙计?”
范仲脸色阴沉,低着头好像在想事情。
“范将军,你驻守梧州多年,从建安十年就来了梧州,你说说,可有破敌良策?”
范仲满面愁容。
“当初你们抓了我的家人,胁迫我和你们同流合污,可你们也太鲁莽了,竟然公开冲击官府,这也就罢了,竟然和折冲府开战,还杀了折冲都尉和梧州刺史。”
“你们有多少人?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和整个大梁朝廷对抗?”
“你们可知,顾承宁光是在西域坑杀的人,都是你们的好几倍。”
主座上的年轻人听到这话很不爽。
“范将军,你如今在顾承宁眼中已经是叛贼了,反叛可是要诛灭九族的,事到如今,我们当同仇敌忾,你却替顾承宁说话是何道理?”
范仲实在不想搭理这些人,可他没办法,如今他确实成了反贼,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唉!不是我替顾承宁说话,如今你们只有三千僧侣,即便加上我的人,也不过两万多人,如何面对顾承宁五万大军,何况,交州的交趾侯杨兆率领两万人马也奔着梧州而来。”
“就凭我们这点人,如何抵挡?”
这时坐在对面的大和尚斜视了范仲一眼。
“哼,范将军也太长他人志气了,我悟真寺三千僧侣,这二十多年来,忍辱负重,发展势力,三千人个个以一当十,况且这里是梧州,用的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顾承宁大军前来,一不受百姓拥护,二不习惯梧州气候,三来,他们劳师远征,我们以逸待劳,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范仲恨不得骂这和尚两句。
“你懂什么,你们这些僧侣,即便人生战斗力强悍,可你们终归不是军队,战争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不要以为你们打败了折冲府的人,就得意洋洋。”
“梧州折冲府,几十年没有打过仗,一般兵痞,能有什么战斗力,眼下庆幸的是,此次顾承宁带来的五万人马,都是临时征招的军户,没有经过长时间的训练。”
“各位!”
此时坐在主座上的年轻人冲着众人挥了挥手。
“我李鸿今日能坐在这里,除了我父亲是大乘太祖皇帝的儿子外,我还是暹罗驸马。”
“我已说服暹罗国王,出兵三万,另出动象兵一千,此次顾承宁来的正好,只要我们杀了顾承宁,大梁朝廷必定乱作一团。”
“顾承宁的嫡系此时正在西域与月氏大战,只要顾承宁一死,我们便可举兵占领整个岭南地区,进而进攻江南。”
“江南地区,都是大乘朝的旧将,到时候,只要我登高一呼,他们未必会替顾承宁的梁朝卖命。”
老和尚大笑一声。
“哈哈,主公,老主公经营多年,如今总算有机会杀了顾承宁,入主中原,为老主公报仇了。”
看着这些人得意忘形的样子,范仲心里不禁升起了无尽担忧。
从永宁到升州,顾承宁走了一个多月,这还是日夜兼程。
而从升州到梧州,就不好走了,而且还有五万大军。
最重要的是,有近四千里的路程,而且岭南多瘴气,这些士兵会不会水土不服,这些都是要考虑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