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你三番五次难为我,究竟是何居心?莫不是真像坊间传言,你认为我与太子自幼一起长大,我便是太子羽翼,你想扶持二殿下,便要先除掉我?”
此话一出,陈绍平吓了一跳,他自然是这么想的,可坊间哪里来的传闻,这不是扯淡吗?
“顾承宁,你别血口喷人。”
反正已经说到这里了,顾承宁也不在乎别人说他是太子一党了,于是顾承宁也不给陈绍平留脸面了。
“老东西,给你脸你不要脸,真以为老子好欺负呀。”
“我问你,你是怎么入朝为官的?还不是靠着你妹妹陈贵妃。”
“你……你”
陈绍平指着顾承宁说不出话来,他陈家是江南大族,当年李恒为了拉拢江南大族,才娶了他妹妹,这没错。
建国后,朝廷缺乏治国人才,他妹妹就向李恒举荐了陈氏不少人,他就是其中之一。
“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你靠着裙带进入朝堂,位居高位,还敢大言不惭。”
这几句话差点没把陈绍平气死,被人这样骂,他如何受得了,关键骂他的还是个后辈。
“我问你,我父血战前朝大将军朱规时,你在哪里?我父血战芒城时你又在哪?我父困守会宁时,你又在哪?”
“陛下恩德,追封我父为安夏王,封我为会宁郡侯,你因裙带关系位居御史大夫,我因父亲功绩,位居会宁郡侯,咱们半斤八两,你却处处刁难,真是恬不知耻。”
顾承宁双目斜视陈绍平。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陈绍平腿上一软,直接倒了下去。
李恒见此情形,赶忙让人送他去了太医院。
陈绍平晕倒了,御史中丞又接上来了。
“会宁侯,我们在说陈兴的事,你却针对陈大人,将他气晕,这可不是后辈所为。”
顾承宁自然也不会给这位御史中丞好脸色。
“什么后辈前辈的,他陈绍平也配做我的前辈?年纪大点而已。”
接着顾承宁针对御史中丞所说又开始怼他。
“那陈兴之子陈骅,指使刺客徐三娘刺杀我,若非陛下恩赐我软甲,我顾家就绝后了,据陈宥交代,陈骅送给他黄金一千两,我问你,陈骅哪里来的上千两黄金?”
“即便这事和陈兴无关,是陈骅一人所为,那我问你,刺杀朝廷勋爵,该当何罪?”
这时候大理寺卿走了出来。
“按我大乘律法,刺杀朝廷勋爵,判绞刑,全家连坐,十五岁以上男丁充军,其余人为奴。”
“陈兴为我大乘三品官员,按律,可酌情宽大,削职为民,家属免除连坐。”
御史中丞又被顾承宁一顿怼,他赶忙反驳。
“即便如此,陈兴还未被罢官,你按察司便拿了人,这又是何道理?”
顾承宁转过身,死死盯着他。
“陈兴为官十三载,即便按他如今的俸禄算,他十三年不吃不喝,也领不到上千两黄金。”
“陈骅在京城经营着一家青楼,和一家赌坊,我查过,他不过开业两年,生意一般,刨去各种花销,他一年的收入在八百到一千两银子。”
“即便加上这些,他依旧不够一千两黄金,那么问题来了,这么多钱哪里来的?我按察司有理由抓他了吧?”
御史中丞傻眼了,他挥了挥衣袖,走回了自己得知位置,自己就不应该出头。
李恒看着热闹,也懒得去打断他们,见无人再反驳顾承宁了,他知道,这时候该他开口了。
“传旨,将陈兴削职为民,交由按察司接着查处黄金由来,至于陈骅等人,着大理寺刑部按律惩处。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