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山弟子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语气中满是讥讽。
永风闻言,心中痛如刀绞。
他作为昆仑派弟子,自然听闻过此事,却万万没想到,天山派竟以此事为耻笑。昆仑派的尊严,随着这些嘲笑声仿佛被践踏在泥土中,任人嘲讽。
“还有去年九派春光的比试,昆仑派简直毫无看点。”又一名天山弟子插话道,带着戏谑的笑容,“那些道士们,被打得落花流水,简直像是走马灯一样,一个接一个倒下,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你说得不错。”另一人附和道,“当时的场面,我至今记忆犹新。那些昆仑弟子的表现,简直堪称精彩绝伦,哈哈哈!”
几人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言辞间充满了对昆仑派的讥讽与轻蔑。
永风紧握双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他强忍心中的愤怒,但脸上早已涨得通红。昆仑派的声誉已被践踏至此,而他身为弟子,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中无比痛苦。
虽然这些人的态度过于直接,但他们所言并非虚假。
虽然说出这些话的人只是少数,但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流露出类似的表情——轻蔑与忽视。
昆仑派受到如此对待,永风感到愤怒不已。
“所以,你可以回去转告昆仑派,他们将无法再与我们九派并肩而立。”
“其实,昆仑应该感谢我们一直以来的包容。”
“那倒是。”
一直默默听着众人言语的永风终于开口了: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们昆仑派的吗?”
“什么?”
永风的问题让众人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纷纷看向他。
“我们昆仑派的前辈们如今已无人存世。二十五年前,他们在与魔教的战斗中全部殉难。当你们的门派还在互相观望、犹豫不决时,我们昆仑派坚定地相信你们的承诺,不顾生命危险,毅然出战!而如今,你们用这种嘲讽来回报他们的牺牲吗!”
这次,没有人回应永风的话,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默。
其实,昆仑派之外的其他八大门派对当年的正魔大战一直心存愧疚,也隐隐感到羞耻。
正如永风所言,当年各大门派为了自保,未能按约定及时出手相助,任由昆仑派独自迎战魔教,最终导致昆仑派几乎全军覆没,元气大伤。
江湖中的这段往事,被许多人刻意回避,但今天,永风却再次揭开了这道伤疤。
“咳咳。”
几声不安的干咳声打破了沉默。
天山派的弟子们相互对视,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意。
站在最前面的天山派弟子吴登岭忽然冷笑一声,目光中充满了不屑:
“翻旧账来为自己辩解,真是最下作的行径。昆仑派是不是打算一辈子用过去的恩怨说事?听你这语气,倒像是昆仑派独自与魔教抗争一样,江湖上其他门派全都袖手旁观了。
吴登岭的言辞无礼至极,永风的目光顿时变得犀利,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然而,吴登岭毫不在意,冷笑道:
“怎么?你对我们天山派很不满?如果有意见,不妨出来与我一战。当然,我可得提醒你,我们天山派的武功可不像你们昆仑派那样不堪一击。”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几名天山派弟子立刻跟着起哄,其中一人笑道:“师兄,别太过分了,小心把他吓哭了。”
另一个弟子也讥讽道:“我看你是太过分了,哈哈,昆仑派的人哪里敢和天山派较量?”